须臾,她终于在县令办公室外停了下来。
她伸手叩响房门后,不过片刻就听里面传出一声颇为威严的“进来”,随即房门被缓缓推开,安宁县主款步跨进,冲县令施了一礼,“民女安宁拜见父亲。”
“起身罢。”县令沉稳开口,脸上神情无甚波澜。
安宁县主起身站在县令对面,略有些拘谨的绞着帕子,低垂着脑袋看着地面,俨然是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县令微微皱起眉来,“怎么不坐?”
安宁县主仍低垂着脑袋,轻声细语的说道:“民女担心坐在椅子上,父亲会觉得累。”
她的声音温婉动听,犹如潺潺流淌的溪水叮咚悦耳。
县令眉头瞬间松懈开来,笑呵呵的摆了摆手,“本县令最近每晚都睡得香,不觉得累,坐下吧!”
“……”
听县令这么一说,安宁县主愈加忐忑不安了,却仍旧乖顺的坐下了。
待她坐稳后,县令便直奔主题道:“你方才说伱有计划查到那幕后指使人,是什么计划?”
“回禀父亲,是这样的……”安宁县主娓娓将她的计划道出来,末了说道:“此计划需要廖大哥帮忙……”
“廖大人的为人为父是了解的,若你计划的周全,廖大人必定能圆满完成。”县令说罢,忽而想起了另一桩事,遂看向安宁县主。
“你今日来见父亲,该不会就只是为了告诉父亲你要如何行事吧?”
“父亲英明!”
安宁县主夸赞完,才正色道:“其次就是来告诉父亲一声,明日廖大哥会带着账房先生前来府上。”
廖天成带着人来府上?
县令心中一惊,忙问:“你为何要让廖大人带着账房先生前来府上?”
难道说那两个丫鬟的死和廖天成有关?
安宁县主摇摇头,坦然道:“民女昨夜仔细想过了,倘若那两名丫鬟当真是被冤枉的,她们的死必会引起京城里众多人的同情,届时那幕后之人再利用她们的家人对付廖府的人……”
顿了顿,她稍作停顿,接着继续道:“父亲,我想请您替我查一查廖大人身边的那两名丫鬟,尤其是其中一人,看她究竟是谁派去伺候廖大人的!”
“你怎么会想查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