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王室是卑劣的家族’,为什么?”林时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
艾维斯表情严肃,以为她还是执迷不悟:“你不是已经体会到了。”
“我不想做一个搬弄是非的小人,但我觉得你需要知道一些事。”艾维斯的手搭在床边,和她的手指只有几寸的距离,“在上个世纪王室尚笼罩着神秘面纱时,一个王室成员在接受官方采访时声称自己的爱好是收集珍稀画册,但后来被曝光他一直性侵男童,所谓画册,其实是男童的□□照片。但最终消息却被王室压了下来。类似这样的传闻不计其数,却只在小范围内传播。十几年前,末流媒体上出现了关于罗伊生母的报道,舆论越闹越大,王室控制不住,最后由新闻官出面一概否认,但之后不久,那位宫女便因心脏病去世了。”
林时打了个寒颤。
这是事实吗?还是王室想让公众知道的事实?
她竟然差点因为同情心把自己置入如此危险的境地。换了个环境,心态不自觉轻松,忘了人和人之间的力量始终存在差别的残酷现实。
警醒后,林时狠狠掐着手心,手背上骨节泛白:“谢谢你和我说这些,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艾维斯的微笑看起来真切了几分:“也不必太担心,还有我在。”
他的手机不断传来铃声和提示音,忙碌程度可见一斑,艾维斯朝她歉意地笑了笑,接起电话,走出了房间。
留给林时感慨的时间并不多,因为斯考特大学的上学期将在12月中下旬结束,她将要面临的是足足十天的缺课、堆积成山的作业和即将到来的疯狂考试周。
学业的压力很快占据了她的全部思考,不知道艾维斯怎么做到的,及时带来了她放在宿舍的课本和笔记。
好在大部分课程已经结束或接近尾声,林时不用每天都到学校去,为安全着想,除了去篮球队她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了房间内,学的废寝忘食。
罗伊没有出现在篮球队训练时,不用和他对面相处,林时松了一口气,她也经常从手机资讯上看见罗伊出席活动的新闻。
艾维斯不常在别墅内,玛丽也要去SBC忙工作,有时候整一天房子里只有她和管家女仆们。
她很难适应他们那种恭敬的态度,自己过于客气的话又会让他们惶恐不安。她拿出了自己最擅长表情,沉默地接受,并保持客气微笑。
偶尔艾维斯不出门,林时仔细观察,发现他竟然比如今拼命三娘般的自己还要恐怖。
他读的是金融系,作为大三学生,也是斯考特学生学业最繁重的一个学年,功课本来就多,还要抽时间处理公司事宜,打理家族事务……说从早晨睁眼一直忙到躺进被窝一点也不夸张。
林时问他每天睡多久,艾维斯回:“一般在四五个小时左右。”
“不累吗?”
“习惯了。”艾维斯习以为常地笑。
和他一比,林时都不敢叫苦了,她学习起来也比平时更有干劲。两人可以一上午对坐在客厅中学习却一句话也不说,效率还出奇的高,也许这就是榜样的力量。
吃完一小块蛋糕,艾维斯放下叉子去洗手间,林时注意到他似乎有一点洁癖,即便是手上没有沾染东西,在吃过食物后也一定会去清洁。
把杂乱的思绪甩开,林时将注意力放回眼前奥米迪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