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深啊……唉。”许孜掐灭烟头,“我得了个消息,屠朔是韦尔斯的养子,他在国外的名字叫马修。”
沈袭予讶异,韦尔斯是印西尼亚财政部的部长,大选在即,他也是总统竞选人之一。
屠朔是韦尔斯养子这件事真是出乎意料,之前伊尔的人发现他与军方官员来往密切,还以为他隶属于印西尼亚军方。
然而更不巧的是韦尔斯的独子在三年前莫名其妙得死在了格斗场的门口,虽然查明与格斗场无关,但那老家伙从此之后总会时不时给他们找事。
“采访一下,知道这条消息的心情如何?”许孜有些幸灾乐祸。
沈袭予语气平淡,丝毫不为这些琐事担心,“一般。”
“呵呵。”许孜鄙视,韦尔斯要是成了,他们还不得被各种为难,“屠朔在帝都?”
“嗯,有段时间了。”
许孜疑惑,“韦尔斯正需要他的时候,他待国内干什么?”
沈袭予想到某种可能,“敛财,毕竟在一些方面国人的钱不难赚。”
“嗤,狗娘养的。”
“印西尼亚那边不急,既然要乱就先让乱着吧,眼下主要得解决掉出现在国内的试剂,毒品走私,不可饶恕。”
许孜的父母死于毒贩之手,至今大仇未报,他同样痛恨那些为了赚钱而不择手段的人,“有需要,随时找我。”
沈袭予放下交叠的双腿,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衣服,“走吧,我们也过去。”
两人并肩往外走,许孜叹了口气打趣,“和平年代,还得时刻保持着送命的觉悟,放到抗日时期,像我们这么兢兢业业的同志,高低也得是个班长。”
“首长吧。”沈袭予诚恳提议。
“你这小子。”许孜用胳膊肘攮了攮他,“你心上人知道你随时会嗝屁吗?”
沈袭予沉默,也不知是对他的问题无语,还是压根没考虑过这件事,许久,他淡漠出声,“不知道。”
“那你要是哪天死了怎么办?”许孜从不玩虚的,他指出关键,“或者她被人用枪指着威胁你呢?”
沈袭予脚步一顿,“我都快忘了,你又提醒我。”
“嘿…想出个所以然了吗?”
“没有。”
许孜按完电梯做起了军师,“支你一招。”
沈袭予挑眉,“展开讲讲。”
“假如你下一秒就要去拜阎王了,老天忽然告诉你,我可以让你去完成一件最遗憾的事,你会做什么?”
沈袭说,“……嗯,报仇。”
“滚。”许孜怒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
酒店大厅。
屠朔安静地坐在角落轻点着手机屏幕,回完消息,他抬头望向门口,唐纯牵着宣昭朝他缓缓走来。
屠朔怔愣,用心打扮过的宣昭更显娇媚,乌黑的青丝被一支梅花簪高高挽起,淡雅的白色旗袍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姿,明眸皓齿,肤若凝脂,明艳的不可方物。
“喂,回神。”唐纯哼了声,视觉动物罢了,她不与计较,“我们昭昭美不美?”
屠朔压制着眼底的炙热,“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