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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页(第1页)

霍止言尽于此,周野迟也沉默下来,为他包扎完,霍止又去看翟杨的情况,翟杨昏迷太久,零六九除了简单止血以外束手无策,霍止于是打电话给廉润颐,得知他们就快到山顶,谢闵甚至调来一架直升机以备不时之需,还带了两个随行医生。霍止原话转达,众人稍稍心安,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这才想起晏司臣,猛地抬眼去瞧,姚安九躺在雪里,身旁哪里还有人影。

霍止险些心跳骤停,仓惶张望一周,在竹林深处发现恍如游魂的晏司臣。他走过去,犹豫半晌,到底没敢打扰,只是安静地看着晏司臣四处寻觅的身影。他知道晏司臣在找什么——是匕首,姚安九的匕首。虽然被子弹击飞,但也不会落到太远。也许是霍止的错觉,在晏司臣弯腰捡起匕首后,原本挺直的脊骨瞬间就卸了劲儿。霍止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小五,晏司臣迟钝地转过身,脸色苍白,瞳孔也涣散。看到霍止奔向自己的身影,晏司臣下意识想迎,才走出两步,眼前大片白光乍现,思绪愈渐轻如片羽。晏司臣忽而双膝一软,霍止只听见扑通一声,近在咫尺的眼前人就毫无征兆地跪倒下去。

作者有话说:

山上差不多完事了后续收尾工作都不关两口子的事了

谢闵很有先见之明,无论是随行医生还是直升机都派上了用场。晏司臣的突发昏迷被归结为内出血引发的失血性休克,医生不得不当场为其开腹,整个过程中霍止没有说过一句话,并且拒绝接受检查。谢闵让廉润颐看好霍止,一面派人联系医院做好抢救准备,一面半是商量半是威胁地请医生出急差。引流装置稳定后,晏司臣的心率逐渐趋于稳定,随行医生满头是汗,直言再晚两分钟都无力回天,须得尽快手术才行。晏司臣现在的状况经不住颠簸,谢闵听罢,强行命令直升机迫降,直升机最后降落在仅与伽蓝殿有一墙之隔的空地上,为了拆墙,谢家人如法炮制地用小型炸药硬生生地拆出两米多宽的通道来。

翟杨眼看着是活不成了,没能等到上直升机。那两枚子弹直径长,杀伤力也大,要命的是其中一枚横穿右肺,翟杨甚至半句遗言都没留下就在昏迷中断了气。零六九的哭嚎声响彻山林,谢家人一时半刻不敢动翟杨,又来问躺在另一边的那个该如何处理。谢闵过去一瞧,此人眉心中弹,死不瞑目,面容却很平静,不知是敌是友。霍止现在六神无主,寸步不离地守着晏司臣,想必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谢闵只得找来廉润颐,后者也说不认识。谢家人于是着手开始清理现场,廉润颐忽然冒出一句:“等等。”他弯下腰,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姚安九的脸,然后不确定地说:“把他带回去吧,兴许会有用。”

本地医院条件简陋,谢闵不敢安排晏司臣在织淮直接手术。从山上回平城最快也要一个小时,期间晏司臣几次心衰,被医生按断两根胸骨才抢救回来。霍止吓得魂飞魄散,就连向来处事不惊的谢闵也面露忧色。此前他不经意听到军方的人描述所见所闻,虽然措辞十分夸张,但是放到晏司臣身上反而不足为奇。在谢闵看来,晏司臣是一个十分坚韧的人,意志力远非寻常人可比,越是濒临绝境就越能豁得出去,这也意味着晏司臣要承受寻常人所难以承受的后果。谢闵不由自主地看向担架上的晏司臣,他的肋骨下方插着一个由橡胶管和塑料瓶组成的引流装置——谢闵发誓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围观手术现场。谢闵以手扶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愿晏司臣能安然无恙,否则他这人情可就白还了。

光华医院是平城市公认最优秀的私立医院,而谢家作为其股东之一,持有该医院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早上八点,院长照例开晨会,没有留意到手机里的未接来电若干。会议途中突然闯进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一位,满面春风和煦,自称是某位股东的秘书,姓周名嵘安,有非常重要的事找院长商讨,请院长立刻、马上出来。

半小时后,一辆酒红色宾利急刹在医院门口,向来只存在于电视报道和杂志刊面的于岑发型凌乱地站到院长面前——此人年轻有为,典型的别人家孩子,是毕业于常青藤名校的双学位海归博士,素有“黄金切割手”之称,被誉为国内医学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惜才如命的院长激动得点头哈腰,一迭声地恭迎莅临,于岑还在晕车,什么也没听清,姗姗来迟的车主摘下墨镜,不知在问谁:“他们到了么?”

周嵘安喊了一声小少爷,答道:“还没到,且得再等一会儿。”今日雾浓,燕川抬眼望天,语气平淡,令人难辨喜怒:“谢闵那儿是不是才下过雪?”周嵘安却看出他心情不好,打定主意要一问三不知,转而热情洋溢地问起于岑。于岑也是倒霉,他初回国不久,尚未正式入职,正在各地辗转开办讲座,不日便要返渚。又是天之骄子,不知低调二字如何写,来平城一事被媒体报社大肆宣扬,燕川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找着他了。于岑还沉浸在燕川破门而入——燕川觉得自己是登门拜访——的惊吓当中,他和谢家并不相熟,也不在谢闵联系的范围之内,不过是因为离得最近,就让燕川顺手“请”过来了。

燕川“请”人是什么态度,周嵘安比谁都清楚。他为谢家办事多年,抗压能力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于岑可不一样。他触及不到社会的阴暗面,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最可怕的事莫过于高中放学回家的路上被几个小混混抢走了数额高达一百块零五毛的零花钱,哪里见识过燕川这么嚣张跋扈的不守法公民。见于岑仍然状态恍惚,周嵘安百般安抚之余不忘递去名片,将谢家夸得天花乱坠,好似那谢闵是活菩萨下凡,大发慈悲地拼命救人。于岑形容麻木,开口便语出惊人:“原来不是什么在逃的杀人犯么?”周嵘安钦佩于他贫乏的想象力,装模作样道:“是的。他被警方通缉,不能去正规医院做手术。”燕川终于忍无可忍,冷冷地瞥了周嵘安一眼,周嵘安立刻改口,一本正经地同于岑解释起来。

陆续有直升机降落在天台,都是不敢拂了太子爷佛面的杏林妙手。院长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激动来形容,早将方才的战战兢兢忘到九霄云外,恨不得当场合照八百张,摆在院长办公室里名垂青史,就连于岑也跃跃欲试地想要上前攀谈。

九点刚刚过半,天台迎来最后一架直升机,乌泱泱地下来好多人,随行医生交代完晏司臣的情况,霍止又补充了晏司臣的过往病史。直至把晏司臣和周野迟送进手术室,众人才如释重负。燕川还没来得及与谢闵说上一言半句,才要仔细盘问,却瞥见谢闵从周嵘安手中接过细长针管,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针扎进霍止后颈。燕川大惊失色,只听谢闵暴喝一声:“按住他!”等到镇定剂发挥药效时,手术室门前堪称人仰马翻,谢闵气喘吁吁地招来周嵘安,郑重其事地交代道:“给他做个全身检查,越细致越好。你亲自盯着。”

直升机过界惊动了织淮市局,由于这次行动事先没有任何上级打过招呼,把冯老三的遗体交给石榴县当地的派出所后,容遥不得不配合织淮警方接受调查。织淮市局的负责人向他出示了省厅下发的通缉令,容遥虽然不知道晏司臣为什么会从人质变成同犯,但还是面不改色地表示自己是在执行跨省追捕行动,并辅以警官证作为证明。织淮市局的负责人于是在开车前往织淮的路上请示了局里的领导,领导没能打通董成辉办公室的座机,负责人只得告诉容遥必须跟他们回去一趟。容遥固然心里没底,面上却泰然自若地笑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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