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电话响,王旭问:“你深放不告而别到什么地方去?我一觉醒来,你已不见。”
“我正往北约警署,一个朋友出了事。”
“你不宜理会损友。”
“我自己也是别人的损友。”
“当心,我本应与你同行。”
“我替她交了保便即回。”
“她?女子都那么胆大妄为?”
我赶到警署,麦警长带我进去,门一打开已闻到便溺味,我用袖子掩住鼻子。
只见一个女子大字型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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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警长说:“她本与其他人关一起,可是怕有人袭击她,所以--”
只见圣琪面色煞白,不醒人事,可是喉咙喃喃发出咕咕声音,“不管我事”,好像又似“什么好事”。
她衣不蔽体,我连忙脱下外套替她穿上,把她扶到木櫈,她东歪西倒。
我问:“缴了保可以带走她?”
“这里,五千元。”
“她无大碍?”
“她会吃官司,替她找律师吧,她持美国护照,你得担保她不离开本市。”
他把圣琪手袋交到我手中。
我扶着圣琪上车,把她放在后座,疾驶回家。
她在后座唱歌,不知怎地,语声曼妙,十分凄凉,她唱:“太阳下山明天还是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照样的开--”
我不由自主跟着唱:“我的青春小鸟一去无影踪,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
她沉睡去。
我扶着她上楼,刚好王旭出来,帮我把圣琪拖进浴室,和衣放进浴缸。
他说:“损友。”
他拧开莲篷头,冷水直往圣琪身上淋去,她挣扎惊呼。
我把水调好温度,希望可以冲掉她身上臭味霉气。
王旭说:“我要到温埠开会,三天后回纽市打理一些业务,我们再联络。”
“明白。”
他看一看浴缸里落水狗般的圣琪,“当心这个损友。”
他拎着简单行李离去。
我把一路咒骂的圣琪拉出来,替她穿上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