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提他的前头人,这是优点,丢下她,已经十恶不赦,再振振有词诉说她不是,就当凌迟处死。
我们谈一会设计细节,我始终没告诉他我是半个行家。
随后,王旭电话到了,“我把日本人交给旅行社代表,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古哈斯博物馆。”
“廿分钟后我到门口接你。”
邓志一看牢我,“我差些忘记你是别人的未婚妻。”
“是,我与王先生相识已近十年。”
“那你莫非八岁就认识他。”
我说:“很高兴认识你,邓先生。”
“就如此?”他失望。
我也有点惆怅,可是,再踏进社交圈是要付出代价的。
连粉蝶圣琪也渐渐动了归家念头,可见欢场风险有多大。
我与他道别,朝对面转角的古哈斯博物馆走去。
在门口站一会,王旭就到了。
“你心情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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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住他的手,“我们结婚吧。”
“哗,又转变心意。”
“婚后,每天晚上说句‘亲爱的早点睡’便是一日,多么逍遥。”
王旭笑出来。
“约会甚苦,老中青三代女子都渴望被异性追求,实则苦多乐少:他明天会不会来,他的爱还在不在?主动还是被动?他忽然冷淡又该怎么办……整个世界的动力被荒废。”
“可是,其中有痛苦也有快乐,我爱上我之际你还不知道,你把我当老师,同我说,有人害你落泪,我心中酸甜苦都有,对,那人呢?”
我反问:“谁?什么人?”
王旭说:“大概要等六十岁才会再度想起他姓甚名谁。”
我沉默下来。
“与设计师谈得怎样?他是我老友之子,朋友都早婚早结果子,子女们均已出身,志一是个艺术家,工作不很专一,但光芒四射,不易找到他呢。”
我点点头,知道了。
“明天一早,我要回香港,你可要同行?”
“我手头还有一些公司合同要看。”
“那也好,如果你闷,马上与我会合。”
“不是说好要退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