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沫帆走进大厅,并没有看见云勉洛,问了丫头才知道云勉洛在后院,应该是在后院的凉亭。连沫帆一个人去了凉亭,那里也并没有什么景色,一个孤单的亭子,周围都是一些老管家从自己院子搬来的花草。一座假山也孤立在那,看起来有些荒凉。但是连沫帆总是会在这里发呆,并不是她喜欢这里,而是因为侯爷府也并不算大,能有这么一个安静的地方,很是难得了。
“云少怎么会来这里,这里也没什么景色,去前厅吧!”连沫帆自再见到云勉洛以来,一直都很客气,原来的那份熟悉感半分没有显现出来。
在连沫帆转身的那一刻,自己被人从后环抱住,颈间传来一阵阵的呼吸,很冷,并不是暖的。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帆儿,别再让我心痛好吗?”
云勉洛突然间对连沫帆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这举动也是很大胆,这些都出乎连沫帆的意料。是谁让谁心痛,看来男人真会“善言”。可是连沫帆真的很怀念那时候的怀抱,如今,那温暖的怀抱已变的冰冷,连沫帆很是不舒服。
“云公子不是应该去阳将军家里寻求安慰吗?为何会来我这里?难道不怕对云公子影响不好吗?”连沫帆面无表情的说着,的确,现在自己背后的人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云哥哥,而是“云公子”。
“帆儿,难道你一直不相信我吗?那么多年的感情,你不会说忘就忘吧?”
“我从来都没有忘,只是时间让我不得不从新认清一些东西和人。我非主宰,何必强求。”
“帆儿,等我好吗?我心里永远住着你,不要再任性说些违心的话,我们不要再相互折磨,那样的日子我不想要,帆儿,记住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包括和阳妙妙订婚?云勉洛,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连沫帆突然挣脱开了云勉洛的怀抱。情绪也有了变化,她的眼里也蓄满了泪,表情很严肃。
“帆儿,有些事情都是不得已的,包括我们现在这样。”云勉洛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表情与态度。仿佛这一切都应该是理所应当发生的一样,让连沫帆心里更苦。
“是吗?看来我必须要按照你说的意思去做,不然我是不是会又一次被人推下另一个深渊。什么都不做,只能坐以待毙。云勉洛你是不是太自负了?”
“帆儿,你不要固执,只要你等我,我会替你报仇的,包括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云勉洛似乎在逃避连沫帆的问话,其实他只是在保护连沫帆,可是有些事情不能点破,他只能选择隐瞒。
“云勉洛,你可以和我说真话吗?连家被灭门是不是和那幅画有关?是不是他?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云勉洛越是想要避开,连沫帆却越是想要证实,她心里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那就是云勉洛为什么从见到她之后都那么疏远,这是在真的保护她吗?
“帆儿,对不起,我现在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只能用自由换取你一时的安全。请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你什么都不知道,记住,不知道画,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我才能放心去坐我要做的事。以后等到了一定的时机,我会告诉你一切的。至于阳妙妙,我会处理好的,我不会娶她,过了这阶段,我会向皇上提出恢复我们的婚约,帆儿,再等等我。”
云勉洛说的很认真,这不得不让连沫帆相信,因为现在的云勉洛变回了以前的模样,让连沫帆的心一下子软了。原来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了。
“云哥哥。”连沫帆突然扑到云勉洛怀里,伤心的眼里终于在这一刻流了出来,那是她一直以来的隐忍,可想而知,她真的很累,每天浑身上下的神经都是紧绷的。
“帆儿,你受苦了,再过不久我们就能在一起了,所以帆儿你要学会保护自己。远离紫垣,远离太子,他们都不像表面的那样简单。帆儿,你今天去太子府做什么?你知道吗?晚上太子被皇上叫去了宫里。”
“我只是想要他的素雪园而已,没有什么的。”连沫帆一直赖在云勉洛怀里不出来,她此时就是一个小家碧玉,需要被人疼。但是现在一个怀抱她就很满足了。
“素雪园?帆儿,你要那里做什么?那里荒废很久了,而且对于太子来说,那里比任何一个地方都重要,不过帆儿你一心想要的话,我会给你解决的。”云勉洛此时对连沫帆的疼爱,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仿佛这中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一样。
“真的吗?我现在在收购城外的果园,想要将果子集中起来,然后做出一些水果酒。侯爷府并没有什么收入,所以我不想再过些日子府里的人连吃饭都成问题。”
“帆儿,我来想办法,如果还有什么困难,直接告诉我,我会替你解决,这算是我对你的弥补。”
此时的两人没有了之前的隔阂,其实把话说开了就不存在问题。这正是连沫帆的想法,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怀疑的,还真的不能完全的释怀。
云勉洛在连府吃了晚饭才走,而这一夜,连沫帆睡得很香,而且还做了一个很甜的梦,少女情怀,永远是那么美好。
第二天,有个自称是云府的人来给连沫帆送东西。是一小箱的银票,连沫帆数了一下,足足有一万两,而连沫帆也欣然的接受了,因为此时正是她缺钱的时候。
连沫帆在家里开始计划她的果园收购,素雪园那里云勉洛说可以帮她,但是她还要做坏的打算,万一素雪园得不到,那她的果子就都会烂在那里。因此连沫帆又带着巧儿出了城外,寻找另外一处大一点儿的庄园。
一天的忙碌没有结果,连沫帆心里只能期盼着云勉洛那边的消息。
这两天连沫帆好像把一个人给忘了,而此时这个人正在连沫帆的房间门口,面具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表情。他就这样凝视着里面的人,似乎没有进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