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他终于做出举动,抽来床上的绒毯,将段宁整个人一裹,连脸也兜头遮住。从床上拉起段宁的上半身,温热的沐浴乳的香味紧贴而来。傅轻决借用右手手臂和整个肩膀力气,一把将人扛起来,踢开房门后离开房间下了楼。
高管家早就让佣人们离开了整个前厅的范围,门口也停着一辆调试好的汽车,傅轻决把段宁抱上了后座,然后回到驾驶位,轰隆一声,汽车驶出了别墅门前的环形车道,茫茫的车尾灯在空中晃荡一圈,紧接着彻底消失在拐角。
而段宁的这一晚,仿佛随着驶入夜色的汽车一起,真的不复存在了。
在眼睛再睁开之前,段宁犹如喝得烂醉断了片,有了已经逐渐苏醒的意识,但仍然脑袋昏胀,头痛欲裂,连睁开眼睛都需要挣扎一番。
白茫茫的晃眼的光线一点点涌入眼缝之间。
段宁看见一个窗户,风把布艺窗帘吹动,老旧的木质窗棂透过细细碎碎的阳光。非常陌生的场景。他终于缓缓从床上坐起,肩头的被子立即滑了下去,他仍然浑身赤裸,身下有着令人感觉异常清晰的黏腻感,可他昏昏沉沉,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的脑海里碎片式地浮现起傅轻决把他按在地上、傅轻决说放过他、傅轻决要他趴去床上的画面。
难道他现在是在做梦?
当段宁试图起身下床时,虚软酸痛的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动一动,却听见轻微的响声,是金属在碰撞,类似铁链一样的东西。
段宁刚站起身,终于发现了最大的异样——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腿,右脚脚腕上环着一个金属环,他顺势再掀开整个床上的被子,看见了那条连接金属环和床尾栏杆的长长的细锁链。
傅轻决端着早餐推门而入的时候,段宁还维持着姿势,仿佛在思索这一切是为什么,直到他闻声转头,和傅轻决对上了视线。
“这是在哪里?”
段宁哑声开口,最先问的居然是这个。
傅轻决走近,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说:“你不需要知道。”
傅轻决真正的小时候并不住在旧宅,也不住在后来的那个别墅里。
二十多年前,那时候父亲母亲为了满足小家的生活不被打扰,带着刚出生的孩子搬去了一个没多少人知道的清净地方,一家三口住在一起。苏唯出国前,将钥匙交给了傅轻决,这些年傅轻决再也没来这地方看过一次,只有高管家定期带人过去打扫维护。
房子建在临湖的一片草坪上,简简单单的两层建筑,门前一排栅栏,两颗苍天大树,与富人区别墅和傅氏庄园里的旧宅相比,显得非常朴素宁和,带着自然气息的风迎面拂来。
段宁现在就在二楼的房间里,从窗户口望出去,能看见底下那片草坪和涟漪层层的湖面。
许是安眠药的副作用,段宁刚醒来,反应稍显迟钝,对此刻的衣不蔽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说:“我想去上厕所。”
傅轻决闻言看着段宁,注视良久,仿佛在压制着什么情绪,然后笑了一下说:“我去拿早餐前,带你去过洗手间了。如果是想让我解开脚环,你得老老实实说出来,我自然会给你解开。”
他耷拉下眼睛,伸手握住段宁,那地方杵在手里很有分量,可惜也没什么用处,他再抬眼,眼中不带感情色彩地告知段宁,“但你说你是想上厕所,那就在这里上。”
浑身仿佛有电流通过,段宁抗拒地往后一弹,却躲不开,他拧眉和傅轻决对视,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傅轻决:“你昨天明明……傅轻决,你疯了?”
“上不出来?”
傅轻决只说,“撒谎是要受罚的,顶嘴也一样,段长官怎么比那些训练营的新兵还不如。”
段宁只感觉脊背一阵发寒,面对着眼前突如其来也前所未有荒谬的状况,更止不住那股莫名的愤怒。
他在看着傅轻决端来那杯牛奶时,太阳穴猛烈地突突跳动,忽然不受控地一挥手,哐当一声!玻璃杯砸在了地上,牛奶泼洒四溅,迅速浸湿了傅轻决身上的衣服,四处更是一片狼藉。
段宁出手后却呆在原地,傅轻决也愣了一瞬,仿佛被震了一下,紧接着看向段宁:“你以为你今天一觉醒来,应该是什么样的?”
他怒从心起,握着段宁的手臂青筋暴起,一下将人撂回床上,一手手指用力揉搓着,一手掐住了段宁瓷白的脚腕,动作强硬至极,“你就这么想跑,两年多的时间,一个晚上就想两清?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啊?你以为你是谁,现在凭什么跟我生气!”
段宁浑身无力,又被攥着要命的地方,只能僵硬得轻轻打着抖,然而无论傅轻决怎么弄,他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好似毫无感觉。
“希望段长官以后待着这里的每一天,都能这么有骨气。”
傅轻决声音幽冷,凶狠地拽起段宁,拉开裤子拉链便屈膝跨在段宁胸口,向前抵了过去。
段宁面白如纸,仰着头竭力躲开,在正对着床的墙上看见了那个闪着红点的摄像头,顿时颤巍巍地闭上了眼睛。从前段宁如此矜持害羞,或做出痛苦的表情,傅轻决总忍不住心软,现在却只异常烦躁憎恨,傅轻决掰过他的下巴说道:“我会让段长官知道只有被插才能爽是什么感觉,有你只能求我的时候。”
傅轻决之前给段宁的那种生活段宁不想要,那么段宁就只需要过现在这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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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通宵把昨天今天的一起写了算了来晚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