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没有犹豫,顾长安答应道。“啥?你这小财迷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军团长不敢相信,来不及思考,他口不择言的问道。“嗷,忘提条件了。”顾长安笑道。军团长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让你嘴欠,这下又得大出血了。他肉疼的问道:“都有什么条件呀。”“没什么,您帮我找只大妖就好了。”军团长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一刻,他更期待顾长安提出种种灵器神物。顾长安轻声道:“杀死我父母的那只大妖,您给我他的情报就好了。”似乎是觉得军团长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他接着说道“我父母身份我不太清楚,不过他们留下了两把神府秘宝,一把惊蛰,一把冬至,您应该知道他们的身份。”说完,他笑了笑,再次回眸时眼神温柔,像是寄满了思念。“放心,我从不做傻事。”“好,我会给你的,但要时间。”“在那之前,跟我看看镇妖关吧!这里真的很美。”军团长绕过此处,带着顾长安,向着他处而去。“这是天工阁,我们大夏六家中的欧冶家产业,你那虫匣中暗影蜘蛛吐的匿光丝,回来可以送来此处,让欧冶家的人打炼。”眼前是一座占地方圆千米的九十九层楼阁,它通体以天根之木打造,上面绘满了龙凤异兽之纹络,无数大阵被埋入楼阁,庇佑此处,不受万劫侵毁。而在楼阁顶处,有琉璃风铃一十八个,每逢晚风过境,铃声荡漾,悠悠入心。在云霄之上,还有以金煌之道则凝聚出三个大字。天工阁。顾长安闭上双眼,以神念凝结一只真眼感受着身前直通云霄的高楼,片刻后,他震惊的睁开眼睛,不敢置信。“这栋楼阁是一个天兵?不对,看气息,比天兵还要更强。”“是的,这是欧冶家千年的积累,几乎就要跨越了天兵的限制,达到神器的地步。”“或者说,曾经的天工阁,已经到达了神器的地步。只是当年大战,此阁开门纳敌,想要凭此,强行镇压东瀛那位神皇。可最终,阵灵被斩,也只伤了他三分元气。缺了一昧阵灵,此阁便跌到了如此层次。”“如此神兵,也才伤了他三分元气吗?”顾长安低语,东瀛那位神皇他确实听闻师父说过。那是自秦朝活下来的老怪物,一身修为通天动地,却贪生怕死,求得长生之后,久闭东瀛,不问边关战事,任由此界崩溃。甚至,他在百年之前,还指使上一任天皇挑起了神州陆沉一战,惹得九州生灵涂炭,死伤惨重。顾长安问道:“那最后,他是如何退去的。”天狼略微沉思,缓缓叙述道:“自大战初始,先是北境长平军被灭,后又金陵城被屠,我们步步退败。”“直到,定国一战的发生。”“当年的定国一战,究竟是如何惨烈,后世的我们,已经无法了解,只能凭借篇幅奇短的传闻记载,领略分毫前辈风采。当年参与围杀的有四大宗门,分别是龙虎山,剑阁,唐门,蛊洞。四宗强者齐出,两代高手尽数伏击东瀛神皇,一战毕功。在那至关重要的一战中,剑道独尊,独领剑道三十年风采的剑阁阁主死战不退,在斩杀武士之首后,独面神皇!悍然赴死!龙虎山天师,一身道法震古烁今,不仅精通金光与雷法,同时又兼修符箓与武道。在剑阁阁主之后,他以自身性命牵引九天雷霆,以诸世之杀劫,先是劈杀忍道八家家主,再是破开神皇护身至宝,为唐门绝代双骄提供一线之机。而蛊洞三尊,联手施展逆天神通,化出春秋之蝉鸣,定住时光刹那。最后,唐门绝代双骄出手,以一死一重伤的代价,重创了神皇,使其险些化道。”“无论伤亡如何,这场战争,我们胜了。”“可代价实在太过惨痛,以至于之后的数十年,大夏修行界还是一蹶不振啊!”军团长声音沉痛,脚下云彩不断游走,显然不愿再回忆此等往事。顾长安也识趣的闭口不问,不过唯一好奇的是,作为围杀宗门之二的唐门与蛊洞,为何没有在五大宗之列。甚至于,蛊洞在修行界声名都不显了。就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个宗门一般。————云彩飘扬,脚下万千之景,皆收入眼帘。顾长安看到,在一处宅院中,那镇妖关统领孙天宇拧着儿子孙翔的耳朵,在那喋喋不休的训诫。偶尔孙翔不服气的闷头反驳,惹来的则是孙天宇一脚又一脚的飞踹。孙翔抬头,正巧看见云彩上显出身形的顾长安,他不服气的竖起中指。结果被自己老爹逮到,自然觉得是在嘲讽他不够用力,于是又是一顿爆锤。云彩飘扬,顾长安又看到,在一处青石小道旁,黄金嬉笑着缠问着他老爹。“爹,你什么时候把家主之位传给我?”许是一路走来被问的烦了,黄三海没好气道:“臭小子,就你这样笨,等老子死了再去当家主。”“我可不笨,再说了,爹长命百岁,才不会死呢”黄金轻轻一跃,抱着父亲的脖子,爹背儿子,稳稳当当地走回自己的居所。顾长安没眼看,瞥向脚下另外几处,那里格外有意思。一处是修行邪修的幽月与修行道法的老道人,修行正道与邪术的两人大眼瞪小眼,一言不发。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坐在院中,彼此沉默,至于心声言语,则万分精彩。一人在想军团长你个老王八蛋,给老子分个牛鼻子道士旁边。另一人则心想纯粹,只是在想,你何时犯错,贫道何时砍你!另一处,则是两人饮酒,喝的畅快肆意。一老人一青年,两盏瓷碗,一壶浊酒,举杯共饮,交流剑道。青年人剑眉星目,长相俊朗,是顾长安曾见过的陆平。而老人则是灵海秘境与城头上皆出现的剑三先生。两人瓷碗相碰,痛饮不休,喝了一坛又一坛,好一对酒鬼师徒。喜欢守望英雄()守望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