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潜怔了一下,随即听话的松开了些。果然,肚子也没刚才那么疼,奉疆力气很大,一只手背着他也很稳当。不过,徐潜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是因为那套杜明衣赠予的衣服对奉疆来说都是仅此一件,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有关于自己的父母,徐潜都是从零碎的故事中了解的,而所有的故事都戛然而止于他们成亲。关于大娘的存在,也是自己一次偷偷跟着师兄上山发现的。他不问,没有人会主动提。“还是很疼吗?”,背上的小孩子好长时间没反应,奉疆以为是又疼了。“嗯?”徐潜回过了神,抬眼看着奉疆的后脑,才想起原来此时背着的不是自己的师兄。难怪,硌着他胸口疼,“肚子倒是不疼了,胸口疼!”“怎么会胸口疼?”,奉疆有些着急了,这疼痛还会转移?“还不是奉将军背太硬了!”奉疆:“……,哈哈哈哈哈!”“你又笑什么?!”“哈哈哈,没有,只是觉得小道长好生有趣!”“不许笑了!”“哈哈哈……!”……“你还笑!”嗯?徐市站在庭院里惊讶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说道:“原来阿潜和奉将军在一起啊,只是阿潜这是受伤了吗?”徐潜也是一时愣住,看了眼徐市,再看了眼奉疆的后脑,连忙说道:“没受伤!只是,只是……肚子疼~”“肚子疼?!”,闻言,徐市快步走上前来,关切的问道:“怎么会肚子疼?”“我,我……”“扑哧!”徐潜气恼的盯着奉疆的头问道:“你又笑什么?”“哈哈哈!”奉疆大笑了两声对着徐市解释道:“只是积食了而已,倒不是什么大事,徐市道长不必担忧。”徐市:“……”,听母亲说,阿潜吃了两大碗醪糟汤圆……徐市有些无奈的笑了一声说到:“幸苦奉将军照顾阿潜了,之后我来带阿潜去拿些药吧。”,随即伸手从奉疆的背上接过了徐潜,动作很是自然熟练。“啊!好!”奉疆站在原处,看着徐氏师兄弟二人远去的背影,突然背上有些凉了。随即抬手摸了一把后背,原来是衣服湿透了啊。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沾了一层薄汗的手,抬脚就朝自己的房间走了去。“咚咚!”“谁?”奉疆正想换下湿衣服,房间的木门就不合时宜的响了两声。随即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过头问道。“奉将军,我是为您送热水来的。”奉疆有些疑惑,打开门就看到一名穿着灰褐麻衣的徐氏弟子站在门口。奉疆记得他,是昨天领着他来房间的徐灿。“劳烦道长了。”边说着,奉疆为徐灿让开了了门。徐灿一边使劲把水拎进屋,一边回答道:“将军不必客气,这本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道长为何知道我需要热水?”“哦!是徐市师兄吩咐的,说将军应该会需要!”徐市?他还以为会是徐潜。看着徐灿围着浴桶又是倒热水,又是掺冷水,忙得不可开交。奉疆开口问道:“道长,我有一事不明白,不知道长能否为在下解答一番?”闻言,徐灿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奉疆,满是兴奋的说到:“奉将军有什么不明白的问就是!”“同时徐氏宗族弟子,为何有些穿白衣,有些却与道长穿褐衣?”“啊~这个呀!穿白衣的是长老的弟子,做的是求仙问道。穿褐衣的是徐氏宗族的普通弟子,做的是为安民之事,也负责山上各类杂事。”“既是来到这里,想必都想成为求仙问道之人,怎会有人甘愿做这褐衣之辈?”“诶!奉将军此言差矣,虽说师兄弟们都以此为目标,但是这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新入门的徐氏子弟要经过长老的考核,通过了才能穿得上白衣,没通过的也可以先成为普通弟子,经过一段时间修炼也是可以成为长老的弟子。但是我却并不是很愿意穿那白衣。”虽是说着话,徐灿手里倒水兑水的动作却是始终没有停下。“嗯?”,闻言,奉疆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阿娘当初送我上山,是希望我能习得开天辟地之法,光耀门楣。一开始我确实以此为目标,只是我想阿娘。如果成为了长老的弟子是不能随便下山的,普通弟子则可以在每次完成村民所托之事时下山。”徐灿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挠了挠自己的头说道:“奉将军可不要笑话我,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成不了那仙人!”“怎会!”“好了!”徐灿掺完了最后一瓢凉水,转过头来行着礼对奉疆说道:“奉将军好生休息,有什么事叫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