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鸢被苏玺岳突如其来的幽默逗笑。苏玺岳继续开口,“而且有?些事即使想瞒,也瞒不了多久,小鸢,你说是吗?”周鸢当然能听出苏玺岳话中的意有?所指。他们领证的鸽子paloa周鸢坐在凳子?上,隔着茶几,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严肃且面无表情的周父周母。被收拾的一尘不染的茶几上放着一本红色的结婚证。周母住院的这几天,家里的茶几上基本没怎么摆过吃的,结婚证在空荡荡的茶几上分外显眼。周母已经将周鸢薄薄的一本结婚证看了好几遍,才不可置信的将它放在茶几上。周鸢坐在周父周母对面,就像警局里的警察在审犯人。尤其周父周母本身?就是警察,自带警察的气质,而她自然?就是被审的那一位。在周鸢简单并且美化的交代了她和苏玺岳的领证过程后,周母开口说:“既然?如此,你确实该搬过去和他一起?住。”周母的语气平平,没有听到?周鸢结婚的喜悦,也没有恼怒,就连对苏玺岳的称呼,也不叫他的名字,而是用“他”代称。不冷不热,不亲不近,倒不像是在谈论自己的女婿,也没有了在医院里时对苏玺岳的满意,更像是陌生人。周鸢知道这是周母在生气,生气她没有和他们商量就偷偷结婚。“也不能你自己收拾行李搬家吧。”周父略带不满的开口,“他就不过来帮你?”周鸢知道不能让周父周母继续对苏玺岳不满了,她小声说:“跟他讲过了,他下班就过来。”周鸢其实压根儿还没有和苏玺岳讲。她是趁着回到?卧室后才给苏玺岳发的微信。出乎周鸢预料的是,苏玺岳没有等到?下班才来,而是不到?一个小时就给周鸢直接拨通了电话,问她家的具体住址。苏玺岳只知道周鸢住在哪一栋楼,但具体的单元楼层,他并不知道。苏玺岳不是空手来的,他带了茶叶、白酒、香烟,还有女士丝巾和护肤品以?及一些包装精致的水果。种类并不是很齐全,但这么短的时间内,准备的已经算是充分了。周鸢都?没有跟他说过,周鸢只跟他说了她的父母已经知道了,让苏玺岳来帮她搬家而已。苏玺岳坐在客厅,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衬衣的扣子?系到?了最顶一颗,下颌如刀削似锋利,举手投足间是良好的家教,黑眸偶尔和周父周母对视,眼神中?是属于成熟男性的稳重和对长辈的尊重,足以?看出他很重视这次和周鸢父母的见面。周母在医院时就觉得?苏玺岳不错,但刚得?知他竟然?偷偷和自己的女儿领证,心生不满,但真当苏玺岳恭恭敬敬的出现在她家客厅时,周母又生出了对苏玺岳的满意——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女婿。工作、样貌、家世、为?人处事都?没得?挑。简单问了问苏玺岳的个人情况后,周母开口:“所以?你在医院跟我讲,你已经结婚了,就是和鸢鸢?”“嗯。”苏玺岳点点头,嗓音真诚清冽:“因为?当时小鸢还没有和您二老?说我们结婚的事,所以?我没有和您说我的结婚对象就是小鸢,并不是想刻意瞒您。”周母从?苏玺岳的话里听出来一丝意味,笑着问苏玺岳:“你就这么听她的话?”闻言,苏玺岳还没说什么,倒是周鸢一顿,她妈妈说的什么话啊,什么叫苏玺岳听她的?!且不说她和苏玺岳没有感情基础,就算是恋爱后顺其自然?的结婚,被长辈当面挑破也会?很尴尬不自在吧。周鸢担心苏玺岳会?感到?不自在,刚想开口解围,就听到?苏玺岳含着笑意的嗓音,“嗯,当然?。”周母听到?苏玺岳的话,心里最后一丝不满也没有了:“时候也不早了,别再坐着了,你们去收拾收拾吧。”周鸢提前收拾了一些行李,而且说不清为?什么,她没有打算一次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