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其实还说了其他的,但是直觉告诉他,有些话不能说。
“那你妈是不是还说了,让你听我的话?”
他妈没说,但是嘱咐自己要让着钟文姝,那四舍五入就是听钟文姝的话。
想到此,王军义点点头,耳尖红了。
“行吧,那你跟我走。”话落,钟文姝转头就走,看都没看王军义一眼。
王军义愣了一瞬,快走两步,问道:“去哪儿啊?”
“管那么多呢,你听话就行。”
于是钟文姝就这么带着王军义大摇大摆走进了派出所。
贺实这段时间忙得不行,跟着所长去了外省,今天才刚回来。
本打算晚上带着东西去钟家混个饭,结果还没到晚上,他念了两个月的人就带着个男人来找他了。
等等,男人!?
男人!?
贺实蓦地从凳子上窜起来,动作大到打翻了杯子,水流下打湿了裤子也不在意,眼睛紧紧盯着钟文姝的嘴,生怕秃噜出什么让他当场哭出来的话。
一旁写字的齐公安默默放下笔,眼睛发亮。
伤心的话自然不会有,钟文姝瞧着两月不见的人,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开口:
“贺石头,好久不见呀~”
要不是人多,她都想扑上去抱一下。
听见钟文姝那娇娇的声音,贺实的眉眼顿时柔和了不少,实在没忍住揉了揉钟文姝的头发,道:
“本想今晚上去找你的,没想着你先来了。”
“之前收到你寄的信,说是今天回来,我正好过来碰碰运气。”钟文姝任由贺实揉自己的头发,笑眯眯继续说,“顺便带个人给你看看。”
贺实手下一顿,转头看向装鹌鹑的王军义,眼睛里的温和消失得一干二净。
从钟文姝的角度,自然看不见贺实的脸色,而对面比贺实矮不了多少的王军义看得清清楚楚。
作为土生土长的五号院人,王军义自然认识贺实的脸,也知道对方的拳头有多硬。
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贺哥。”
这下,贺实总算是想起了这人是谁,不就是那个只会听妈妈话的王家好大儿嘛。
“王同志,有事?”
“有。。。有吧?”极其不确定的语气,王军义看向钟文姝。
后者眨巴眨巴眼睛,笑嘻嘻回看过去,就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