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欺软怕硬的贺伍被吓了一跳,质问的气势瞬间没有了,还下意识往谢清韵身边靠了靠。
也是会找靠山。
“您这出去半天也没回来,我还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柳婶说着,推了推柳叔,“有什么麻烦事您让老柳去就行了。”
柳叔沉默往前走了两步。
谢清韵自然知道这是柳家夫妻怕自己吃亏,专门出来撑腰的,也顺势问贺伍:“还有什么事儿?”
贺伍哪里还敢有什么事儿,匆匆撂下一句“下次再来”就跑了。
柳婶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贺伍的背影,才跟着谢清韵进了宅子,只是眉头一直没松开过。
谢清韵见了也就直接问:“还在想刚那事儿?”
柳婶点点头,在谢清韵身边坐下:“我之前就想着过好咱们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别被其他事儿烦了心,但今天这事儿一看就还没完,这要是天天来闹一闹,您好不容易才有清静日子过。”
那孩子心术不正,眼里有贪,柳婶瞧得真切。
说“防贼”可能过了点儿,但一想着被人惦记着,心里还能舒服?
人性若是贪了,有一有二就会有三,不榨干最后一滴价值就永远不会满足。
而且这样的人永远学不会的就是感恩。
柳婶的话谢清韵是听进去了,第二天就快刀斩乱麻去了贺家。
正是上班时间,贺家除了还没开学的孩子就只有新大嫂方欣在。
见搬出去的婆婆突然回来,方欣整个人都特别紧张,赶紧叫贺小玉去把贺父和贺老大叫回来。
谢清韵抬手叫停,然后对着贺小玉道:“把你爷爷叫回来就行。”
贺小玉点头,快步跑了。
等贺父回来期间,谢清韵认真打量了一番这个住了二十多年姑且可以称为“家”的屋子,竟是无端生出许多陌生感。
尤其是堂屋里挂着的照片,她甚至都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照的。
还真有点时过境迁的意思了。
正想着,贺父回来了。
一同回来的还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贺伍,一见人就凑上来极其热情叫了声“妈”。
压根儿没注意到贺父听见那声“妈”时候的瞬间紧绷。
谢清韵点点头没再搭理贺伍,只看着贺父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贺父心中没来由生出一种恐慌感,但更多是无力,沉默点头先一步往里屋走去。
约莫是气氛太过沉重,贺伍犹豫半响,还是止住了想要跟上去的脚步,他绕出门准备去墙角蹲会儿。
里屋
谢清韵没有叙旧的打算,坐定后就直接开口问:“是你让贺伍去找我的?”
贺父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根烟,点上后才缓缓说出一个字:“嗯。”
“图什么?”
“清韵,我们到底多年夫妻。。。。。。”
“是多年夫妻,但那和贺伍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