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樱被柳言之恶心到了。这天下闻名的大才子好生粗俗,叫她大失所望。尤其是见他被打倒后那副狼狈样子,好似一只大乌龟,胃口倒了又倒。
她的注意力顿时转移到慕容濂上,见到琥珀与慕容濂动作言语,顿时好奇心高涨。
她原本听说魔教将慕容濂拿住了,特地去瞧瞧热闹,哪里晓得去了听说他竟然已经毒发身亡,死了。五樱不到黄河不死心,好不容易费尽千辛万苦,出门一趟,就是为了找这些个有名的公子们,瞧瞧他们到底是何许人也,怎能第一站就放弃。
她问了丢尸体的地方,特地跑来看看,虽然看不到活人,看看死了后是啥德行也成。
半路上就遇到洗澡的武林第一公子。五樱一瞧那模样,心中立刻了然,如果不是狐仙,这货肯定是慕容濂,竟然大难不死活过来了。
她本打算欣赏美人出浴,哪里晓得这位美人洗来洗去没完没了,顿时不耐烦了。
他手无缚鸡之力,被五樱扛着去了附近的小城。这位姑娘花了银子,将他着实的装扮好了,然后才细细打量。
“慕容濂是吧,你这样貌果然出众,比起我娘还美。不过就是没多少男子气概,洗澡竟然得洗那么久,娘娘腔得紧。”
被叫破了身份,慕容濂顿觉沮丧。
他还以为她压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暗自稍微窃喜了一翻。他靠这脸面身份吃饭,这般披着个棉被的面,以树藤等裹身,实在是很丢面子。
原来这一路上,这姑娘都是假装不晓得自个是谁,害得他还琢磨了半天该怎么撒谎弄了临时身份。
除了重要部位在水中。慕容濂大部分都给人看光了,而且足足看了一个时辰,这会儿又给这姑娘说娘娘腔,心中不爽得要命。他向来高傲不爱与人争辩,因此一言不发,转身自行打算走人。
“咦,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你现在是我的所有物。全身上下都给看光了。”
慕容濂冷冷地说道,“姑娘还是自重些。你既然知我乃堂堂慕容家的公子,又怎能是你山野妖女的所有物。”
五樱瞧他弱不堪言,却强撑着冒大气。抬出身份,觉得好笑得紧,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慕容濂没有内力。手脚无力,哪里能反抗,他被五樱带着四处转悠,好生一番折腾。
此女行事全然不按照常理来,将慕容濂塞到马车里。当个货物似的,带到各处乌烟瘴气的地方,看他的洁癖能够忍到哪个程度。
反正能想得到的,她都去到了沉睡的血族公主最新章节。满是刺鼻脂粉味的低等窑子的床上,十五个铜板一晚上的脚臭大通铺,小倌馆子里。码头工人歇息的棚子。
慕容濂性子强硬得很,咬着牙强撑着,硬是不服输求饶。某日被丢进了个青楼。给一堆姑娘们围着调戏。不料这次运气好得很,竟然碰到慕容家的某个长辈偷偷摸摸的来此作乐。
五樱一看人家那内力武功,势头不对,马上溜之大吉。
每个世家的规矩不同,比如说南宫家就不忌讳秦楼楚馆。慕容家却是自诩清高,族人娶妻子纳几个妾不管。可是却是不能到风月场所寻欢作乐。
那位长辈与慕容濂心照不宣,谁也不说谁的是非,编了个故事同家主交差。
可叹他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磨,还以为终于安全解脱了,哪里晓得还有更悲剧的事情等着。
他一回家,族中大家当然大惊失色,顶梁柱武功全失,一身的毒无药可解,实在是要不得。家族立刻请了高明的大夫,解毒高手等等为他治疗,可惜所有大夫都是束手无策
他未死的消息倒是给传了出去。魔教发了封密信给慕容家主:你看着办吧!干掉你家公子,我们就放过慕容家。
这位家主首先是大怒,丫的太欺负人了。堂堂几乎武林第一的世家,竟然给这般欺辱。他大怒完了,又冥思苦想了一阵。好象完全干不过魔教。人家在暗,自己人在明。家业又大得很,魔教随便烧烧毁毁,马上就回到解放前。
慕容家主忍辱负重的叹了口气。濂侄子哟,你只能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了。
真要下手杀了他,家主哪里做得到。第一,太禽兽了。第二,这岂不就是向魔教服软认输,太丢脸面了。
折衷了下,慕容濂就被迫带着自己的宝马,掖着些银票,被赶出了家门。这人从小被教导为了家族可牺牲一切,不但毫无埋怨,还很感激家主竟然没有将他杀了,竟然网开一面,只是逐出而已。
慕容家主将消息传到江湖上:慕容濂罔顾家族,已被逐出慕容家。以后他的所作所为,与慕容世家毫无关联。
逐出的理由写得模模糊糊,反而合情合理。涉及到家族隐秘嘛,当然不会写清楚,江湖人氏都懂得。
可怜慕容濂这个貌似有主角光环的人,理所当然的被各种虐。这次本来人家五樱是来找柳言之的,竟然又鬼使神差的撞上他。
他与琥珀滚成一团,咳嗽两声,小姑娘轻抚了下他的胸口。不知道是给五樱折磨得没那么洁癖了,又或者是觉得琥珀是自己人,完全没有反感,反而觉得温暖。
两人温馨互动叫五樱觉得好生有趣。
“咦,慕容濂,这小丫头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吧!”
琥珀顿时面红耳赤,好似心中的想法给人戳穿看到了。她模模糊糊的觉得慕容公子与别的男子不同,在他身边的时候,常常会一个不小心的心如鹿撞。心上人什么倒没想过,实在是那也太过羞人了。
慕容濂早就习惯坚决不与五樱搭腔,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不过他听了这话,倒是觉得有趣。
他从未对任何女子有遐思,实在是被姑娘们纠缠得狠了,简直快有厌女症了。尤其是被一堆侠女们表白后,还得一一微笑温柔的劝解人家,烦得想死。
慕容濂瞧着脸红红害羞得无地自容的琥珀,眼睛都不敢看他,手脚无措。他晒笑,原来琥珀也长大了,懂得害羞了。不过他又转念一想,她羞成这个样子,难不成还真对他有些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