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在刘邦优美的歌声中结束,皇帝陛下敲打了群臣,成立了禁军,收放之间,展示出高超的气魄和当世第一流的手段。
就连一直有心取而代之的太子,都彻底老实了。
“吾不如阿父远甚!”
刘盈回到住处,首先就把孝经翻了出来,挑灯夜读。
张不疑打着哈欠,满脸疑惑看着刘盈。
“这是一本糊涂书,太子看这个作甚?”
“胡说!”刘盈训斥道:“孝道乃是天地至理,孝经乃是百经之首,为人子不通孝经,何以安身立命?何以为人?”
张不疑傻了,“太子,你,你不会中邪了吧?虽说我跟着你时间不长,但你种种举动,绝对称不上孝子……你培植势力,取代陛下还差不多……”
“住口!住口!”刘盈厉声呵斥,“要不是看你是师父的儿子,就凭这句话,我就能杀了伱!你给我记着,我这人事父至孝,天地可鉴,日月共知……你不要再废话了,赶快退下去!别惹我生气。”
张不疑翻了翻白眼,这算什么?
太子转性太快了吧?
张不疑无奈,只有先回家再说。
正巧,张良也在家中,看张不疑回来,垂头丧气的,就问道:“是和太子口角争执了?”
张不疑看了眼老爹,本来不想说,但还是扛不住疑惑,只能凑到近前,躬身请教。
“阿父,太子回去之后,捧着孝经仔细研读,嘴里说的都是我听不懂的话。”
“孝经?”张良微微一怔,就笑了起来。
“陛下敲山震虎,倒是把太子吓到了。”
张不疑疑惑道:“吓到?有什么害怕的?”
张良道:“太子在洛阳剥夺王吸的食邑,收放之间,颇有章法,属实不错。奈何跟陛下比起来,就差了太多……陛下痛骂诸臣,设立禁军,又把禁军交给了王吸,生杀予夺,全凭一心。群臣无不慑服。如此本事,自然是更胜太子一筹。”
张不疑眨眨眼,“阿父,太子不如陛下?”
张良摇头,“也不能这么说,太子年幼,诸臣必定不能像敬畏陛下一样,尊重太子。所以陛下可以挥手之间,设立禁军。太子却是不能。”
张不疑瞪大眼睛,“那只要等太子长大就行了,又何必读孝经啊?那和吃狗屎有什么区别?”
张良把脸一沉,“不许胡说!陛下生杀予夺,只在一念之间,为臣当忠,为子当孝……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