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
尚未反应过来,他就被那几个妇人拖着走了一段,拉到一座华丽的小楼前。抬头一看,上面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莺莺呖呖的,谢怜这才明白,他居然是被几个老鸨拖走了!
他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等等,我没钱,我真的没钱!”
几个老鸨嘎嘎笑道:“你当然没钱了,就是带你来挣钱的嘛!”
“???”谢怜:“对不起,我是男人?”
老鸨嗔道:“知道你是男人,我们又不瞎!”
被团团围住的风信终于冲破人群、奔了过来,喝道:“赶紧放开殿……放开他!”
两人狼狈不堪,拔腿就跑,又自知理亏,不敢动手,被激怒的老鸨们叫来二三十个打手,追得他们满城乱窜。真是从没见过这种阵仗,总而言之,他们再也不敢靠近这一带了。
不过,二人确定了,卖艺是能挣钱的,换了个地方,便扎了架子开卖了。他们初来乍到,当地人都有新鲜感,加上风信也是个相貌堂堂的好男儿,颇体面好看,头几天,倒真的靠卖艺赚了点小钱,能应付食费和药费。但好景不长,不到小半个月,就有人找上了他们。
这天,谢怜和风信收摊后,七八个彪形大汉找上了他们。谢怜十分警惕,生怕是永安士兵,袖里的手已蓄势待发,低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大汉哼道:“你们在我们的地盘上呆了好几天,还不知道我们是谁?”
谢怜和风信都是莫名其妙。另一个汉子也道:“抢了咱们这么多生意,不给个说法,说不过去吧?”
二人才弄明白怎么回事。原来,这些都是本地的其他卖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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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片地上的江湖人士,都是拉帮结派、各有地盘的。他们一来,把人家本来的客人都拉跑了,别人赚不到钱了,自然要找他们的晦气。他们又不是老江湖,哪里懂得这其中的门道?
谢怜心想:“如果不是没办法,你当谁想跟你们抢这生意?”面上温声道:“没有什么抢不抢生意吧。大家想看什么自然就会去看什么,我们也没有逼着别人来看我们……的射艺啊。”
对方哪肯听他的,粗声粗气地道:“还没抢?大家伙这几天都没收几个钱,全让你们两个把油水占光了!”
“轰!”众人都吓了一跳,回头望去,只见风信把拳头从一旁一面墙壁上拿下来,而那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斗大的拳印,裂纹向四周爬开。
他冷冷地道:“你们是不是想找麻烦?”
这群汉子大概本来的确是想来找麻烦的,拳头说话,不过风信这么一打,毫无疑问,拳头比他们更硬,瞬间气焰下去了一大半,但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为首那汉子噎了片刻,改口道:“这样,按照规矩来,咱们划下道来比比,赢了的留下,输了的麻溜自己收拾东西走人,再也不许再这一带出摊子!”
一听要比试,风信便乐了。当然乐。凡人怎么能跟他们比?稳赢!
谢怜也松了口气,道:“正合我意。你们打算怎么比?”
那汉子大声道:“用咱们卖艺人的绝活!”
说话间,另外两个汉子抬来了几块长长方方石板,那汉子拍拍石板,道:“胸口碎大石!怎么样?敢来么?”
看他神情十分得意,看来这真是他的绝活。谢怜也蹲下来摸了摸那石板,抬头道:“我当然没问题,不过,你也没问题么?”这石板可不是假的。那汉子哈哈道:“就你这身板,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风信蹲在他身边,道:“殿下,还是我来?”谢怜摇了摇头,道:“不了。这几天都辛苦你了,这次还是我来吧。”他总得也出点力气。
于是,谢怜和那汉子都躺在地上,胸口压了一块石板。风信接过一柄大锤,掂了掂,正要砸下,谢怜忽然道:“慢着。”
旁人喜道:“怎么,你要认输了?现在认输也没关系,放你走就是了!”
谢怜道:“不是。我想加一块石板。”
闻言,众人都惊了:“你不是疯了???”
谢怜慢条斯理地道:“不是诸位说的吗?这是一场比试,而如果我们双方都是一块石板,没有差别,怎么算得上比试?”
众卖艺人将信将疑,有的觉得他傻了,有的觉得他是在虚张声势,商量一阵,果真给他在胸口多压了一块石板。谁知,谢怜又让他们再加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