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的马球场果然修的气派非凡。一整块平整的开阔场地,背面就是苍茫的东山。今日天气晴好,阳光明媚,照在人身上暖意十足。
沈以宁微微眯起眼睛,京城贵族子弟今天几乎是到齐了。
人群中一个少女见到沈以宁出现,欢天喜地地向她招手:“到这来到这来!”
华清和是镇国公的独女,自小便是当做男孩来养,与沈以宁最是要好。她今日一身红衣,英姿飒爽。
“上一次畅春园的宫宴,我当时还在青州不曾回来,今天总算是见到你了!”华清和拉着沈以宁的手,笑道。
“是啊,我最近可发生太多事情了,马上要一件一件讲给你听。”
“我可听说啦,”华清和笑嘻嘻地勾住沈以宁的另一只手,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你是不是在跟傅行舟商量婚事?”
沈以宁立刻拍落了华清和套近乎的手:“八字还没一捺的事情!”
“哦,”华清和笑得更加畅快,“那不就是已经有一撇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有人拉长了声音禀报:
“长信侯府二公子傅行舟到——”
“哟,傅二这么快就来了,”华清和拦着沈以宁不让她走,“青梅竹马十年不见了,这不得好好瞧瞧。”华清和虽然话说的没遮拦,但自始至终压低着声音,怕给沈以宁惹麻烦。
沈以宁顺着华清和的目光转头看去,她自然也是好奇的。
被众人簇拥着走过来的是一个身量颀长的青衣公子,看样子二十出头,气度温和,面容如山水画一般清雅。只是面色略显苍白,显然是连日奔波所致。
如果陆淮之是一支冰冷的利箭,那傅行舟更像是一块温润的青玉。
“啧。”华清和与围观群众一样,情不自禁感叹了一声。
“你说说看,你这好运气。”
十年不见,傅行舟倒是生得更加出众了。要是把他扔在路上,沈以宁还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一眼就把他认出来。
卫临殊走在傅行舟身边,胖脸笑出褶子,像一只裂开了口的冬瓜,态度极其殷勤,仿佛自己才是傅行舟的亲哥。
卫临殊身后是陆淮之。他今天穿了一身玄色,更加显得气质冷如冰霜。他那番凌厉之气与周围的勋贵子弟格格不入。
傅行舟却在众人的目光中向沈以宁走过来。
“三妹妹好。”
他用那双含笑的桃花眼看着沈以宁,眸光潋滟。
好家伙。十年没见,居然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沈以宁顿时愣住了。
华清和在旁边用胳膊推了推她:“说句话。”
“你好。”沈以宁诚恳道。她对十年后的傅行舟还是有些陌生。
傅行舟笑了,没有继续说话。
一直坐在帷帐之中的太子刘焉见今天最大的贵客傅行舟到场,自己也走了下来,笑道:“母后知道今日是卫家做东的马球会,特意让我带了个小彩头过来。”
“今日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