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傅行舟根本没有遮掩自己写了什么,但沈以宁实际上也并没有费心思去看。
陆淮之写了什么呢?真想知道啊。
“咱们先去把这两个挂上。”
然而,沈以宁仰起头时却犯了难。
树上已经挂满了红绸,凡是她能够到的地方都已经没有了空隙。
这个方向上,还有两处是空隙的。上面那处更敞亮,但她肯定是够不着的,只能把目标放在下面那处。
另一双手毫不客气地将她的准备系红绸的手打了下去。
“你在家里是不是仗着自己受沈将军宠爱,经常欺负你姐姐沈玉容?”昭阳公主却并不是在用提问的语气说话,她垫着脚扣红绳,二人并排站着,昭阳公主压低了声音,却极为咄咄逼人。
“公主从哪里听来的这种消息。”沈以宁淡淡道。
昭阳公主冷哼一声:“玉容以后就是我皇嫂,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沈以宁冷冷道:“公主占了我的位置。”
“哦?”昭阳公主笑道,“本宫这不是把另一个位置留给你了吗。”
沈以宁尝试着踮起脚,想把手往更高的地方伸。
够不到。
她的衣袖往下落,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腕。
还差一点。
就差一点。
沈以宁叹了口气,却突然觉得有一阵向上的力量。
露出的手腕上传来一阵暖意。
那只是短暂的一瞬,陆淮之立刻放开了沈以宁的手腕。红绸系上去了,是沈以宁自己扣上的。
“多谢公主,高处的风景似乎更好些。”沈以宁对着昭阳公主行了个礼,恭恭敬敬道。
“你竟然敢讽刺本宫?”昭阳公主难以置信道。
“对。”沈以宁肯定地回答她。
陆淮之静静地站在沈以宁身后:“公主若是没什么话要说的话,便该走了。”
昭阳公主刚要出言讽刺,突然想起来,她这次出门前,卫皇后千叮咛万嘱咐,最近延英殿那位晋位婕妤,正是春风得意的事情,千万不要跟陆淮之作对,再有什么脾气这阵子也要压着。
反正他没几日就要去冀州,等他一走,陆婕妤势单力孤,在宫里就好对付多了。
昭阳公主破天荒地垂下头,甚至露出了一个笑容:“多谢陆指挥。”
陆淮之却没有再说其他的话,转身就走。
沈以宁心虚地看了陆淮之一眼。他刚刚应该是看到自己写了什么了。他抿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