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伟老老实实地回道:“五岁那年在工厂玩,调皮不懂事,把两只手伸进了绞纸机里,然后就成这个样子了。”
“你的指甲呢?”文嘉瑶明知故问道。
“我手指头都没有,哪来的指甲?”何伟苦笑道。
此时,工商人员和警察似乎都明白了些什么,望着那四个小青年,脸色有变,但依旧沉默不语。
文嘉瑶笑着说道:“好吧,辛苦你了,你继续回去干活吧。”
“好的。”何伟低头应了一声,又回厨房干活了。
“揉面的周晨在哪?”文嘉瑶又问道。
此时,周晨走了出来,比之何伟,他要更加惨,他小手臂都没了,只有手肘那里是一团肉球。
“你这个样子怎么能揉面?”文嘉瑶好奇地问道。
周晨也老老实实地说道:“因为我生下来就是这样,没有手腕和手指,但我已经训练出来了,会写字,玩游戏,我的手臂比正常人还要有力气,维哥说我适合揉面,对我来说也确实比较轻松,所以我一直在做这个。”
“这么说,你也没指甲了?”文嘉瑶说道。
“这。。。”看着文嘉瑶明知故问的表情,周晨不好意思的用自己没有手指的手臂挠着后脑勺。
“还有那个蒸包的!那个蒸包的有手指!”一位小青年着急地说道。
文嘉瑶又把目光放到最后一个人身上。
“你叫李洲是吧?专门蒸包子的?”文嘉瑶看了他一眼,他上半身健全,但却是一个瘸子,双腿截肢了,只能坐在轮椅上干活。
李洲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小心把指甲给落在包子馅里了?”文嘉瑶蹙眉冷声问道。
李洲着急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没有!包子都是他们做好的,我只负责把他们包好的包子放到蒸笼里,然后煮熟,我的指甲根本不可能到馅里面!”
文嘉瑶却生气地说道:“你还狡辩?”
她转过身,拿起了那份灌汤包的盘子,走到了李洲面前,对他说道:“你还说这个指甲不是你的?”
包子里的指甲颜色偏黄发灰,属于灰指甲,而李洲的指甲却是粉色有光泽,完全不是同一个指甲。
文嘉瑶故作惊异地说道:“咦,好像还真不是你的,这个上面的是灰指甲,你的指甲挺健康的啊!”
李洲连连点头说道:“是的是的!这个不可能是我的!”
文嘉瑶转过身,对在场的众人说道:“你们这里有谁是灰指甲的?”
“我不是!”
“我也不是!”
“更不是我!”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把手指摆了出来,证明他们不是灰指甲,唯独一位中年男人,脸颊冒汗,双手背在身后,不肯把手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