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该王头交人了吧?我弟弟呢?”
王自桐笑而不语,驻足不动,没有任何要交人的意思。
秦熙的表情一点点的冷了下来:
“王头这是何意?”
“呵呵。”
王自桐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我乃是凤川县监牢差头,虽然只是正九品,但也是吃官粮拿官饷的朝廷命官,和土匪为伍,传出去是要掉脑袋的。”
“这么说王头是打算赖账了?”
秦熙冷声道:
“你就不怕我把这事捅出去,你项上人头不保吗?”
“蹭蹭蹭!”
秦熙身边的几名土匪一下子都举起了朴刀,气氛瞬间就变得剑拔弩张。
“哈哈哈!”
哪知王自桐不仅不怕,反而是猖狂的笑了起来:
“秦头领,你守着这么座深山,想要传消息出去可不是嘴皮子动动就行的。
不怕告诉你,我的人已经埋伏在了周围,今天你们这伙土匪,一个也跑不了!本头要为民除害!
哈哈哈!”
王自桐心中这个舒坦啊。
顾思年的尸体就躺在地上,眼瞅着就发臭了,秦熙这一伙土匪也是砧板上的鱼肉,跑不掉。
到时候剿匪这个功劳记在自己头上,以后在官场上说不定能被琅州的大人物看中,从此平步青云。
美啊
“为民除害,杀人灭口~王头的算盘打的还真是响啊。”
一道淡淡的戏谑让王自桐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就像见了鬼一般的看着前方走出的人影,嘴巴长大的都能生吞鹅蛋:
“你,你,怎么是你!”
一个活生生的顾思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怎么可能!”
气急败坏的王自桐一把扯开了地上的灰布,随即目瞪口呆。
里面盖着的不是尸体,只是个安详躺着的稻草人,所谓的血迹其实也是动物的血。
“混蛋,竟然敢耍老子!”
王自桐彻底失了智,破口大骂: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你不是死了吗!”
“这话该我问王头才对。”
顾思年微笑道:
“一开始联手秦头领,想要我项上人头的好像是你吧?
其实我很不明白,从进入凤川县以来,我从未主动得罪过你,何至于要害我的命?”
秦熙很合时宜的附和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