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要动我的嫁妆银?”
见他爹脚步匆匆,私来偷听的徐芸满脸怨毒。
沉声质问道。
旧时的嫁妆银子,是女人家中分给的一份底气压箱钱。
妆盛则翁姑喜,否则反唇相讥。
可以说,旧时女人的嫁妆银,是她嫁人的面子和底气。
徐老爷子费力叫家中两个女孩裹了脚,自然对她们的婚事上心。
怕失礼丢人,嫁妆银都是提前备着的。
徐芸一直骄傲,自己的嫁妆银在长宁村中都是独一份的丰厚。
现在这份骄傲,却要被夺走。
并且送给自己一直瞧不起的小姑徐玉。
徐芸怎能甘心?
徐芸这模样落在她爹眼中,便叫他恼火不已。
“你还有脸!”
徐玉的兄长抬手就打。
他家一心想学人家书香世家,家风却差得要死。
便是寻常乡里人家,也知避忌,少有父亲打闺女、妹妹的。
在徐家却是家常便饭。
徐玉的兄长一记耳刮子扇去。
在源宁受的气,赔的罪一股脑发了出去。
“若不是你这败家精乱喊,会出这样的波折?”
“若是害累我蹲大狱,害累你兄长念书,我就扒了你的皮。”
徐芸挨了打,脸上热辣辣的疼。
泪水哗啦一下淌了下来。
她抽泣着扭头就走。
她爹看见她这样,立在身后叫骂了几声。
还欲寻个什么东西抽她一顿,便被徐家老爷子拦住。
“行了!快去办事吧,早些了结了好。”
徐家食物链等级严明,徐玉的兄长立刻收了方才张牙舞爪的样。
“是,爹!”
他自转身,回屋和媳妇商议。
徐芸咬牙流泪,回屋便趴在自己床上,埋首在被子里哭。
心中恨意渍透了心肝,怨毒如毒草疯长。
“徐玉,徐玉,徐玉……”
她的怨气不敢对着比她强的发,全朝着徐玉去。
咬着被角,恨得双眼发红。
她有心寻事报复发泄,但因徐家老爷子放了话,她也被她娘管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