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别的意思,就是我刚好没事便陪着嘛。”
就像他陪她照料地动中亲人离散的孤儿,陪她深夜赶工织锦,在她家劈柴打水做饭的……
孙元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
“太好了。”他意识到自己太激动,放低了音量,“我是说,又麻烦你了。”
两人的视线,像是什么天生敌对又相吸的小虫虫。
在空中撞了一下避开,再撞再避开。
纯情因子密布前院。
赵鲤面无表情,明明从角黍理吃出来的是蜜枣,却觉莫名的酸。
她男朋友被抓进宫去,已经三天没见了!
她的姐妹绢娘真的要被抢走了!
赵鲤将鼓鼓包在右颊的糯米团,用舌头赶到牙间快速嚼了。
翻着眼睛隐秘给了孙元一个讨嫌的小白眼。
她在孙元举着的盘里,取了两根五彩丝绦和两个五毒香囊,欠欠地道:“去吧去吧,我也要进宫了。”
赵鲤拿了香囊,便将两个纯情的送到门外。
末了还冲他们背影喊:“京郊有赛龙舟有青苗会,可去玩耍。”
送走那两个纯情的,赵鲤一身轻便衣裳,腰间挂着避虫五毒香囊。
半道上,遇上了个死皮赖脸的。
郑连捧着一大盆包子去班房,告知同僚:“今日早餐还吃包子啊。”
这话引来一片哀嚎。
便是最好脾气的李庆都骂:“你说你去找韩家女郎,大大方方去,天天去找人买包子是怎么回事?”
买了还吃不了,每每叫他们帮吃。
丢了又可惜,天天吃又腻。
郑连嬉皮笑脸:“诸位兄弟,这真是最后一次。”
在班房诸多加班狗注视下,郑连嘿嘿一笑:“阿音说,以后别乱花钱了。”
“阿音,哟哟哟,阿音。”
又那怨念深重的,学了不良口癖,朝着地上连啐几口。
在诸多红眼病围拢过来前,郑连脚底一滑闪身到门外:“你们吃着,我今日休沐去看赛龙舟。”
至于和谁,反正不是他一个人。
他临走不忘嘚瑟惹来众怒,气性重的脱了靴子朝他后脑勺丢。
郑连是没砸到,险些砸到了路过的赵鲤。
赵鲤挑着眉看掉在她面前的那只皂靴,扭头待要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