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被他复杂中透着冰冷拷问的眼神盯着,突然就觉得委屈。
他那眼睛本来就带着漠视一切的冷傲。
如今,身体里又散发出一种不够信任的凌厉气场,强势压制着她,让小姑娘纷乱的心,如坠冰窟。
尤其是,那通电话,那位从未谋面的谢家顶层男人,特意叮嘱谢厅南要关照谭家的女儿谭晓松。
她抑着心里不知名的酸楚,强压住眼中呼之欲出的泪,话说出来,是没有丝毫情绪的平静:
“什么女人?谢厅南的女人,只属于谢家二爷的唯一专宠,可以吗?”
谢厅南明显愣了一下。
他忍不住的拷问她,或许,只是想从她眼中,看到她能流露出哪怕一丁点的,只属于谢厅南的爱意。
刚才父亲的一通电话,确实让他心里升腾了一丝烦躁。
他抱了抱身下的小姑娘,人变得放松:“失态了,吓到了?”
虞晚晚趁机推开他,迅速把长裙的纽扣系好。
她刻意回避他的话,不想再想刚才那通电话的事情,影响心情。
“谢厅南,我们回家吧,今天你喝的不少,一会到家,我给你做醒酒汤,伺候你洗澡,嗯?”
虞晚晚很快就恢复了巧笑倩兮的乖巧模样,小手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晃。
男人的心被暖化。
他生不得她的气,他所有的闹情绪,都是因为,他觉得,她不爱他。
他还禁不住她的哄。
虞晚晚一个温柔眼神,一个牵手动作,就能把傲娇闹情绪的他,很快的哄好。
谢厅南眼睛里的猩红褪去,声音磁性慵懒:
“要加了柠檬和蜂蜜的龙井茶汤。只要手指柠檬,现割的新鲜洋槐蜜。”
小姑娘笑着捶打了他一下:“家里空着呢,还这么挑,我看看,这人是张了什么样的嘴,怎么这么刁?”
虞晚晚调皮地凑到了他跟前。
被谢厅南一把摁在怀里,握住后颈,把人压在方向盘上。
他是动了情又带了力气的,
这样的猛与柔,带来的,便是共沉沦的极致反差感。
她不由得抱紧了他,给予。
周围依稀传来的人声,率先让虞晚晚渐渐的清醒。
方向盘待久了,整个身体和镶嵌到里面一样。
她想,她的背上,一定也有一个残缺不全的方向盘的清晰轮廓了。
抱他的手臂开始推他,小嘴也呜呜的发出声音,表达不满。
谢厅南也沉浸的厉害。
她像一湾至清至柔的净水,包裹着他骄傲又霸道的钢铁灵魂。
缠如绕指柔,让他沉溺娇软,根本舍不得离开她半分。
直到感受到她的大力反抗,才含笑放开了她:“想知道什么样的嘴,尝到滋味了吗?”
“谢厅南榴芒。”虞晚晚含羞捂着她的醉,麻了,也有浮肿。
外面果然有夜游的行人,带了猎奇的心,对着车子指指点点。
确实,已经近十一点的夜晚,花园里单独停放的车子,还有他的小女人虽强忍着,仍然溢出来的美妙歌声。
男人冷笑,捉起驾驶座的虞晚晚,大长腿直接横跨到驾驶座位置。
虞晚晚被他左臂紧紧护到怀里。
谢厅南的右手潇洒地握着方向盘,油门猛踩,法拉利起步,轰地一声,贴着那两个指点看戏的人,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