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万两银子,她可真敢要,就算是整条清水巷的□□的未□□的姑娘们加在一起再翻个倍,都卖不了这个价啊!
白长庚气得一脚踢翻了桌子,茶壶茶碗满地都是。
“你这是成心的!”
实在没办法谈,他转身就走。
鸨母也一点儿也没有要留他的意思,自顾自看账本去了。
旁边的龟公都劝她,“三十几万两,不少了,您何不遂了他的愿呢?要我说,四十万两卖出去也赚一大笔了。”
鸨母剜了他一眼,“怎么,玉姑娘改在你手底下卖了?”
龟公缩了缩脖子,“不敢,不敢。”
怒气上头的白长庚都没跟玉玲儿告别,也觉得自己没脸去,直接跑回了家。
好巧不巧的是,刚进门,就看见骑马打算出去的白孝文。
“啊……爹……”他在原地愣了几秒,就被白孝文拿马鞭狠狠抽了一下,马上感觉脸上有什么热流淌下来了。
“混账东西,又跑去哪里野了!”白孝文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他双腿一夹马腹就往外走,刚走了没两步,又折返回来,“你,去后院牵匹马,跟我一起走。”
“走去哪?”
白孝文没理他。
白长庚马术很好,从后面老远追上白孝文,瞧着这条路有些眼熟,似乎是通往某些达官贵人的府邸,顿时就不想去了。
他也知道,他爹在光禄寺任职,平常少不了来往这些人,只是他年少气盛的,就不愿意进出这种场合,何况他现在脸上还带着伤。
血是不流了,可难看的鞭痕还实实在在挂在脸上,俗称华彩。
他也是要面子的,这下短期内肯定不能再去见玉玲儿,想想这个更烦了。
等到了地方,白长庚才发现他们来的是敬王府,不过如今敬王不是住在宫中吗?他们来这里干嘛?
不一会儿,敬王世子宫兆国来到正厅,白长庚跟着父亲给他行礼。
宫兆国比他年长几岁,说起来还是一辈人,不过人家和他可不一样,勤勉政事,从不流连花丛,因此两人也没什么交集。
之前敬王世子在青州的遭遇他听说了,不过那事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见世子。
看着世子一边空了一截的袖管,白长庚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怕宫兆国注意到他的视线,马上就移开了。
白孝文坐下后,跟敬王世子聊着些有的没的的内容。
以前世子不在的时候,是凌慧珠帮他料理兵刑工三部的事宜,这下凌慧珠当了监军远赴虞州,就轮到世子帮她接手吏户礼三部。
年宴早就过去,桃花宴也办过了,最近又没什么大节大宴,白孝文纯属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下官进宫想拜见摄政王,商议一些事情,不想被告知摄政王身体欠佳,正在养病,只能送上一些药膳,聊表心意。世子近日身子可好?还有小世子,若是有需要光禄寺的,尽管开口,药膳一类,我们可不比太医院做的差。”
这话白长庚听了都脸红,光禄寺做御膳也就罢了,药膳还跟太医院比上了。
世子宫兆国听了,也只是浅浅点头,“敬王府一应俱全,不劳白大人费心了。”
瞧瞧,人家根本就不领你的情。
白长庚自顾自喝着茶,想着这场无聊的应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不想接下来,就听白孝文道:“早就听闻令妹温婉贤淑,大方得体,想来如今也到了适婚年纪,不知可否许配人家?”
白长庚一口茶喷出来,这显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