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庚骂道:“亏你还整日里自诩自己还有点小聪明,要娶一个女人,竟然连她的底细都没有打探清楚。”
“以前打量你是小打小闹,皮又痒痒了,自打上次地契的事情一出,我就开始派人打探她的过去,是废了一些功夫,可也得到了确凿的消息,她的身契从来都是在她自己的手中。”
他白孝文的儿子让一个青楼妓子耍的团团转,这让他的老脸也没地方搁。
“你们一个个脑子不正常的,还想要为她赎身,焉知人家早就脱了贱籍,把你们当猴儿耍!我看不过就是想抬高身价,趁着年轻再捞几把金银,从没想过真的嫁给你,你个傻子,被人家给骗了!”
白孝文恨铁不成钢,气到极致直接摔了茶杯,碎瓷崩裂一地,有一小块飞着蹭过白长庚的脸侧,在他脸上划开一道血口,他却是像浑然不知一样,愣在当场。
白孝文一看,连忙叫人:“府医!府医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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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儿想了想,还是不问了,问再多也不过是自寻烦恼。
“你知道的这么多,又说了这么多,究竟想要表达什么?要威胁我?还是威胁凌慧珠?”
许明毅轻轻摇头,接着自己刚才的话,“这一对双胞胎姐妹同时来到京城,做着天壤之别的事,却始终将目光落在同一处。灭族之仇,不得不报。”
“多年来,你广泛结交权贵,尤其是顾源这样掌握兵权的家族,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借他们的手惩治当年的山匪,可你不在局中,又哪能轻易发现真相呢?”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能不能别那么多弯弯绕绕了?”
许明毅笑了,不愧是姐妹俩,她也很烦他的很多拐弯抹角。
可许多事情,若是直接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呢?
“别急,很快就要说到重点了。”
那边,奴仆们已经将棺材填埋回去,还贴心地消去了痕迹,许明毅摆摆手让他们先回去,坟地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天上刮起一阵风,吹走了大片乌云,月亮露出来了。
大片大片的月光肆无忌惮地倾洒在大地上,让周围都显得亮了一些,两人也更方便观察对方脸上的表情。
许明毅将灯笼提到一边,身上一半是昏黄的灯光,另一半是冷清的月光。
他说:“山匪抢夺财物,怎会轻易害人性命?还是这样的灭门之灾。实则是……这家做文吏的父亲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事情,还记载到了文书上,被人发现之后灭口所致。”
“山匪不是真的山匪,路过也不是真的路过,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敬王路过虞州剿匪……救下凌府幸存的女儿……
玉玲儿觉得荒谬,一时有些站不住脚。
这不是话本子上才会写的内容吗?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
他们的杀父仇人,他们的灭门仇人是……敬王?
“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话?”玉玲儿感觉自己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了。
许明毅笑道:“你不必相信我的话,你只需要做你一直在做的事——相信凌慧珠。想想她都做了什么事,你就明白了。”
“她做了什么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