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景懒得搭理她,只是一阵又一阵的腹诽。
处理停当,赵言就该消失了,轻则几天,多则十天半月。总而言之,没钱了就出现了。
这期间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史景真的不知道,毕竟电话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或者就是通了没人接。
当然,也不会回过来的,信息更不要说了,更不会回信息。
等回来的日子,一副嬉皮笑脸,做饭、洗衣服的,非逼的你说话不成。问起过往就是:
“能去哪里?能干什么?还不是和他们一起?”
史景自始至终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男的还是女的,做什么的,真的不清楚。
再后来,干脆问都不问,以免自己生闲气。
当然,这中间其实医院同事也和史景说起过,哪天哪天看到你老公和一个女的在吃饭,哪天哪天在哪里看到你老公载着一个女的在干啥。
史景不是没问过,当然,都被赵言各种搪塞过去了。最最主要的,史景一直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人,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或者说,也不想去深挖那些事儿,因为想给赵茹一个完整的家;更不想承认自己当初的选择是一个错误。
盼着他挣钱养家到后来的不寄予希望,再到给他钱零花,只求不生闲气,安安稳稳、平平淡淡过一生,结果呢?
依然满足不了他赵言的需求,读研期间史景每月还要给他两千块钱的零花钱不说,学费也被骗去花天酒地。
再有各种网贷,好,我史景认了。我只求你和我一起,医院上个班、拿点工资,不奢求你这工地工程,那工地工程挣什么大钱,只愿脱离那些狐朋狗友。
所以也就是毕业时,史景就没考虑每一个人都看好的洛城医院。而是直接去申城这个小城,医疗资源比较匮乏、研究生更是稀缺动物。
当然,回来肯定是有目的可图,小地方缺人才,还能附带点条件---安排家属工作。
这样又如何?依然架不住赵言那颗骚动的心。你史景不是不想承认你的错误,你史景不是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嘛?那继续过日子啊。
只是万万没想到,距离谈好的满月就去报到上班还有十一天,爆出来刘玉玲一个王炸。
好吧,我可以忍着你过日子,姿态放低到不要你赵言挣钱、情愿养着你都可以。但是,我史景再能忍,也不能忍着你拿我钱在外面再养其他女人吧?
好吧,一颗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高傲的头颅被踩在脚下使劲的摩擦吗?
算了,我认输,输了就输了,不是不承认就可以改变的,认输就认输嘛。
看清一切的史景,当天晚上收拾了行李,带着两个孩子就回了考城。
所以,现在他赵言哪里来得到?路费是要不了多少,但是对他而言,也是真的没有。
“我老爸说了,问老板要了工资就来。”赵茹似乎非常笃定,坚持己见。
史景依然是冷哼,但是没再说其他,就让事实给赵茹说话吧,自己说再多都是徒劳。
不过,心底那份期盼还是有的,为什么?忘了曾经的痛吗?
或许每一个人都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吧,史景自然也不例外,毕竟心底那份期盼是真真切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