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史景不信,赵言继续承诺着: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这次来你还没看到我的变化吗?”
“变化,什么变化?”史景腹诽,“不依然好吃懒做,钱不到位就拉驴脸,大人小孩不得安生。短短几个月,老娘却觉得比小妮不在身边的三年都难捱。还变化,哼---”
“你看不管你如何,我和你吵、和你闹吗?我什么话不说、自己憋着也不吭声。”赵言似乎还挺委屈的。
史景撇了撇嘴,自顾自的腹诽:“切,你憋着,你委屈自己一丝一毫没?最多少喝一次酒,或者说喝瓶两块的啤酒呗,还憋着!家里那冷暴力的氛围达到什么程度了,还憋着,都是你委屈着呗。”
“算了算了,马上就走了,还考究这些干什么呢?没一点意义不是。”
“嗯嗯,委屈你了,对不起。”史景违心的道歉,但是表现的还算真诚。
无论如何,把这尊瘟神送走再说。
“那倒不必,就你说的,前面疫情,不是你的话,真不知道哪里吃饭呢。”赵言就是这,你和他杠,他非杠过你,你退一步,他也会反思。
“终于想到这个问题了?”史景心道。
“那不好说,说不定封到工地,老板要你们继续干活,继续发工资,挣个大钱呢。”史景继续吹捧着,不想临走再来次战争。
“你也不容易,这么些年带着两个孩子,上班是上班那,家里是家里的事儿。”赵言有点动容。
史景眼睛瞬间也是湿润的,前面有爸妈带着小妮,后面小妮来了之后,一拖二的日子,有多难,没人能体会得到。
尤其是还经历着疫情,时不时的新冠夜班,来回折腾着两边跑的日子,心碎的痛无人能懂。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一切不都好起来了吗?”史景拭了拭眼角的湿润。“这接下来,买个自己的房,车就算了,我也开不了,等等再说,起码有一个自己的窝,不再颠沛流离。”
谈话间,不自觉就说到了接下来的计划,再瞄一眼这个老破小,即使这样,中间还被卖了一次。
当初一次次的租的房被卖,自己和赵茹大冬天跑着找房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这过了年,房租也快到期了,当初自己承诺过赵茹,再搬家就是搬到自己的房子里,史景记得清清楚楚。
当然,对孩子的话,尤其买房的话,大可以不去兑现。
毕竟买房是一件大事儿,怎么能因为对孩子的一句承诺就将就或者草率的买了房呢?
但是史景知道,这不仅仅是对赵茹的承诺,也是自己给自己定的小目标。不喜欢在孩子面前食言的她,也确实在暗暗努力,争取去实现这个诺言。
“哟,你这可以啊,看来小金库钱还不少啊。”赵言瞬间抓到了自己关心的重点。“说说看呗,小金库里还有多少钱,我就听听,回去过年也好吹牛不是?”
“哪里有钱?”史景可不傻,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还是分的一清二楚的,更不可能因为你去吹牛我就给你交个老底儿。“你也看到了,开销这么大,前面我妈住院,最后时候一天五六万,哪里有钱?没钱。”
之前和赵言说起过老妈住院的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钱也确实花了不少,不过兄妹三个均摊,老爸又给了一部分,自己倒也没花太多吧。
“也是。”赵言若有所思的点头称是,“天天这样花的话,确实也存不到钱。”
“看不到,零零星星的都花完了,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史景说的倒是实话,不过仅限于赵言来的日子,平时娘三个肯定能存下来一部分的。
“我看看吧,看看回去做点什么,到时候给你添点,你也别太着急了,跟孩子说啥还都去实现哟?”赵言也清楚史景着急什么呢,所以又瞪了一眼赵茹。
“耶耶耶---”赵茹吐着舌头做鬼脸。
“说了就得实现,不然哪里还有诚信、哪里还有威望?”史景没想其他,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