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早就被生活打磨了棱角,这点小事对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受过屈辱。
曾经为了母亲在icu里的医药费,在江家的大宅前跪了一夜。
她曾经也很有骨气,但是骨气真的太不值钱了。
江稚一点私人情绪都没表现出来,继续维持她好秘书的人设,“好的。”
江稚出去的时候,甚至贴心的关好了办公室的房门。
她的指甲都被她掐白了。
程安和小助理围上来逮住她就问:“沈总和江大小姐在办公室里干什么呢?”
江稚揉了下眉心,打起精神来应付这两个小姑娘:“喝咖啡。”
程安好像很失望,怅然问道:“就这样吗?”
小助理的表情也很失望:“没有天雷勾地火?!”
江稚很淡定:“可能还没来得及。”
她接着说:“我得重新去泡咖啡了。”
程安心直口快:“这个江大小姐还挺难搞。”
办公室里。
沈律言撂下手中的钢笔,依然很平和,说话一针见血:“你折腾她干什么?”
被当众拆穿小心思的江岁宁脸上多多少少有点挂不住。
她恨江稚已经恨得咬牙切齿。
尤其是当她知道江稚和沈律言结婚领证的时候,真的恨不得回来要她的命。
沈律言是喜欢她。
但是沈律言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
江岁宁抓不住这个人。
他仿佛是悬在月上的天之骄子。
清冷疏离,她总觉得走不到他的心里,永远都还隔着几分距离。
沈律言也绝不是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
他冷静的近乎可怕。
像一台精密的仪器,绝不允许自己出错。
他不会为谁失控。
也不会因为失去了谁,就活不下去。
江岁宁太贪心了,她想要沈律言无底线的、所有的爱。
可是沈律言并不会让步,她和他闹过很多次分手,也复合了很多次。
最后一次,她赌气说自己要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