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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亭觉得他和楚夏有一点相似，说话总是很温柔，可又不同于楚夏专门用于伪装的感觉。

“你很喜欢猫？”

“算是吧，我男朋友喜欢，跟他在一起久了，就也开始喜欢了。”

崔亭想起来，这次他的约拍的确是双人情侣照，或许就是和他男朋友一起。

两个人说着话，后方的陈内东他们也都出来了。

炭火开始燃烧，油脂从肉块烤出，“滋滋”作响，还有诱人的香味。

很快门外响起开门声，一位穿着大衣的男人进来，和老板低声说了什么，这才走进来和众人打招呼。

崔亭看着他们并肩进来，在和旁人交谈的过程中，又凑在一起小声说话。

他突然想什么时候和楚夏一起出去玩玩。

垂手碰了碰兜里的手机，他想给楚夏发个消息。

【崔亭：在院子里吃烤肉。】

后面附带了一张刚拍的照片

【崔亭：这里环境不错，等什么时候也带你来住几天。】

消息发过去，楚夏很快就回复过来，像是一直在等着他的消息。

【楚夏：嗯，下次把我带上。】

崔亭看见这句，没忍住笑了下。

“看什么，笑的这么开心。”陈内东正端着烤好的牛肉过来，发现崔亭看着手机笑，问他。

崔亭摁灭手机：“没什么。”

“得了吧。”陈内东哼哼了声，悄悄说，“就你脸上这笑，还当谁不知道了。”

惊醒

拍摄过程很顺利，崔亭原本想在拍完当天下午就回去，可被想在这儿在玩一天的助理们拖住了脚步。

第二天一早，陈内东才带着崔亭回程，后座还放了几个包，里面是助理们这次带来的工具。

陈内东在导航上点了几下，电子女音报出崔亭在怀城的住址，正在扣安全带的崔亭听见：“我回市里。”

“什么？”陈内东没有反应过来。

崔亭才把回去住的事情给他说了。

汽车逐渐使出市区，繁杂的马路变得空旷清净，崔亭正看着窗外，突然听见陈内东开口。

“亭儿，有些话你可能不愿意听，但哥还是得再说一句。”

崔亭移眼看他，大概能想到他想说什么，之前那次争吵并没有说开，两个人都只是假装不存在，可这双腿摆在这里，只要一看到就能想起来。

“你说。”崔亭开口。

陈内东把车里的广播也关了，直视前方：“你不是那种随便动感情的人，楚医生看着也是认真的，假如说你们真的打算一辈子了，你现在不康复治疗，以后楚医生怎么办。”

“……”崔亭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下，他没有想到陈内东会用楚夏来劝自己。

重逢、同居、复合，每一步都在崔亭的意料之外，只顾得上和楚夏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喜悦像泡泡一样让他漂浮在空中，却从来没有想过几十年后的事情。

这几句话猛然将崔亭拉回地面，现实的残酷明晃晃摆在他眼前。

见崔亭垂眼不说话，陈内东也见好就收，重新打开广播，让车里气氛不要过于凝重。

很久没有回来过，车停在小区门口，陈内东想上去帮崔亭收拾一下，却因为已经到工作室助理的电话叫走，上车前还嘱托崔亭，如果搞不定给他打电话。

门卫还记得崔亭，见到他回来，笑着打招呼。

门锁指纹识别，嘀的一声轻响，几个月没有回来的房子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崔亭进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时，新鲜空气一瞬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