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餐桌上,祝阿爹猛地拍了一把木桌,气的直接站起身道:“之前发生过这种事为什么没人提前告诉我!”
“告诉你又怎么样。”祝阿娘喝了一口粥,慢条斯理斜了祝阿爹一眼道:“难不成你还打算用你这幅老身子板和人家打一架去不成?”
“那又如何不行。”祝阿爹满脸的混不在乎,接着把目光投向另一边坐着没说话的好兄弟赵阿爹道:“更何况什么叫做老身子板?我听说那姓谢的小子不也就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死读书小子吗?如此之人,别说让我用全身力气了,估摸着我只需用个手掌心,不对,手指头!”
“一个手指头便能办了他!”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赵姝芳既然讲了有关于罗安乐现在的境况,那么必然就少不了的得去重提她俩之前那纠葛。
不然如何解释为何她这么幸灾乐祸且看热闹不嫌事大?
而这一解释可到好了。祝阿爹从船上闲下来的这几天正觉得手头痒痒呢,虽说每天也有指点和更赵舒翰切磋过,但毕竟是家里人。故难免的这出手不自主便会软下些许,一来二去就算过招了,也依旧是过的不尽兴。
结果嘿,这还真是困了递枕头。
刚发愁怎么没人能让他尽兴出手一番,现在这就告诉了他有关于谢延卿那点过往了。
那祝阿爹这种护犊子的人还能忍得了?自然是不行。也就是祝阿娘冷眼瞧他,小辈们齐拽着劝他,这才没叫祝阿爹直接拔腿就去村子那边找上谢延卿。
“干爹啊,咱们喝口粥消消气呗。”而根本的始作俑者赵姝芳此刻自是不能忘了嘿笑两声宽慰道:“这过去的事咱们就当它过去了吧!”
“现在旧事重提,那不等同于又把这件事让其他人想起来一遍嘛!好不容易忘掉的怎么能这样!再者说了,现在罗安乐不是也算遭报应了么……尤其是客栈那边,估摸都不用刻意打听什么。”
“只需到那之后竖起个耳朵,怕不是就能听见一堆人在谈这件事。”而且照着古人们平日里生活无趣和传播消息的速度判断,这则八卦少则能聊俩礼拜,多则嚼舌根一个月都不无可能。
“这就叫善恶终有报!所以既然老天爷都肯帮咱们了,那咱们也就别再人为的画蛇添足,落井下石啥了呗?免得弄巧成拙,万一污了自身就不好了。”
“你说对吧阿娘,还有干娘。”两位女性在这方面总是更加敏感且思虑的多。至少祝阿娘再生气也不会撸起袖子直接放话去揍谢延卿一顿。
故在听到赵姝芳将话引撂到这后,果不其然的两位当娘者齐齐点了点头,接着看向坐在身边的男性伴侣道:“你说你们,真是空长一身肌肉但没顾得上脑子。”
“就是!而且真要是想打人的话还能现在轮得到你?”柳阿娘放话在警告赵阿爹的同时,祝阿娘这边则是更加火气全开的对准祝阿爹道:“要能干脆上手揍的话,我们几个怕不是早就上了!真的是……出去一趟岁数大了但怎么还越活越回去。”
两个男人就这么听着自家媳妇当着小辈的面一通数落自己,纵使想说什么,但每每也都只得屈服于那眼刀下。
故刚刚还一幅斗志昂扬仿佛随时要去大干一场的双方,眼下都如拔了毛的雄鸡一般。
别说雄赳赳气昂昂了,就是头都要耷拉的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