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爵嘴角微动,平放的手骤然收紧。
如果她是所谓的别人就好了,那么他就不会如此丧失斗志,也就不睡不着觉,吃不好饭,回到了部队里,也经常走神,甚至就连他最喜欢的调教新兵蛋子的这件事儿,他都再也起不来兴趣。
也正是因为这样,冷爵对于洛安然的一点点秘密,一丝一毫的隐瞒,都会斤斤计较,更何况是这样背着他亲手给他戴上了这么一大顶的绿帽子?
“冷爵,我看她不像是作假的,而且根据阿年亲口所说的,洛安然十分坚持生下这个孩子,并且在谈论到你时十分痛苦。”
当然,至于阿年咒骂你的事儿,那就不要说了。
冷爵心里有着一个天平,左右摇摆不定,一边的他,想要相信自己是错的,他和安然肯定发生了什么误会,安然还是他的,完全属于他,肚子里孕育的,也是他的宝宝。 可是,他脑子里却是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反驳他,不停地告诉他‘安然不是你的,甚至她根本不爱你’‘承认吧,她喜欢的是傅良辰,现在傅良辰回心转意了,安然已经不再属于你了’诸如这样让他心疼的无以复
加的话语。
卓逸谦不知道冷爵心里在纠结着什么,可是却可以感觉出他的犹豫,显然已经听见去他说的那些肺腑之言。
“不过,转念一想,洛安然是十分普通平凡的女人,你对她不过是一种‘吃不到所以更想要’的贪欲?指不定你会发现根本不爱她?”
冷爵冷冷的看着卓逸谦,似乎只要他再这么多说一句洛安然的不是,他就会一拳头过去,丝毫不留情面。
“哦哦,你生气了?”
卓逸谦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儿一般,佯装惊讶的捂着嘴巴,这副样子让冷爵真的想就这么一个拳头过去。
“你现在还可以生气,如果当洛安然的身边多出了一个人,她的眼里不再有你,也不再在你的生活中出现时,哥们,那个才叫做疼。”
疼到你骨子里,疼到你想叫叫不出口,想要去够却永远够不到,摸不到,抓不到。
“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这个总裁还兼职当心理医生了?”
卓逸谦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对满脸嘲讽的冷爵露出一抹假惺惺的笑容,道:“昨晚看的,特意为了今天说出这么大道理,怎么样,够兄弟吧。”
冷爵笑了声,想要将酒杯凑近自己嘴里,可是最后却只时放在鼻尖下,吸了一大口气。
卓逸谦见到他打起了精神,心里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个秋天没有老婆在怀里暖着贴着,可是一点都被不美丽。
想到阿年,他心里有些痒痒的,就想着抱着她,看着她,他抬脚往门口走去,背对着冷爵道:“看在我给你煮心灵鸡汤的份上,这次你请了。”
“你卓式是要倒闭了么?”
“哈,我可要省些钱给我儿子买奶粉呢,你知道的,”傅良辰打开门,侧头看着冷爵,笑的温和道:“我可不想生一个大头娃娃。”
说着,也不等冷爵的回复,直接出去。
冷爵一般将酒瓶和酒杯全部推开,大呼出一口气,直直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上复杂而美丽的壁纸,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