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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闫珩有一丝反抗的动作，柏羽现在就已经毫无负担的咬断他的喉咙。可偏偏，闫珩散发出来的气息和态度都很温和，甚至比以往更带着几丝臣服的意味。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柏羽咬到自己的脖子扬起来都觉得酸痛后，才松开了嘴。殷红滚烫的血液从闫珩的脖子上流下，滴落在地面。闫珩草草的从抽屉中拿出绷带随便包扎一下，轻叹一口气，拉着柏羽的手缓缓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生气了吗？”“尤里卡说你不喜欢人鱼。”柏羽余光瞥见他包着的脖子，低头回应道。“我的确不喜欢人鱼。”闫珩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反驳，“但是我喜欢你。”捡到人鱼第三十七天柏羽震惊的抬头。这和尤里卡说的以及自己按照正常逻辑推论出来的不一样！不应该把他送实验室吗？怎么现在开始表白了？“他还说了什么？”见柏羽瞳孔地震，但没有反驳自己的话，闫珩心底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换了一个话题。“尤里卡还说，如果真的有人鱼出现，只会被送进实验室。”柏羽道，“就是在今天下午你和他们去地下室的时候告诉我的。”闫珩：……很好，他知道当时感受到的后背发凉是为什么了。“喜欢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把你送进实验室？”闫珩道。“如果按照尤里卡的逻辑，在海边捡到你的时候，我第一时间不会把你带回家里，而是送进军部审问。”心机的联邦元帅没有用“我家”这个词。“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关门？”柏羽听完他的解释后依旧对这个问题有疑惑。如果闫珩真的对他的真实身份毫不在意，为什么要在看见他掉眼泪变成珍珠后关上门。“我以为你是不想让别人发现。”闫珩解释道，“之前推门进来的时候你都是听见的，今天你没有反应，又看见你在哭，就擅自揣测你不希望其他人发现自己人鱼的身份。”“怕刺激到你，我就想着先退出去，等过一会儿再敲门进来。”柏羽：……搞了半天，全是误会？他掉窗户白掉了，闫珩更惨，被他把脖子咬成了这样。“那你想让我走吗？”柏羽沉默片刻后又问道。闫珩本想直接说“不”，可下午的时候破译那段音频又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柏羽现在的确有了自保的能力，可他人鱼的身份一旦=暴露，更糟糕的事也有可能发生。私心又让他不可能直接放柏羽走，闫珩斟酌再三后问道：“你想听我讲个故事吗？”柏羽：？这又是弄得哪一出，不是在说他要不要留下来这个问题吗，怎么又变成夜晚故事会了？心里在腹诽，柏羽依旧耐心的听完闫珩讲的故事。还没等到闫珩说完，柏羽就明白这不是一个故事，而是在闫珩的人生中真实经历过的。“所以，你到后面会对上帝国和联邦，对吗？”柏羽问道。闫珩点点头：“所以，选择权在你手上。”“我的未来充满着不确定性，硝烟，战火，乃至于死亡。”“柏羽，面对这样的未来，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吗？”如果柏羽现在拒绝了他，那他会给人鱼安排好一切，保证他在这个世界未来的生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可要是柏羽选择留下来……想到之前柏羽没有反驳自己的喜欢，闫珩觉得，他可以再放肆一些。要不要留下来？柏羽垂下眼眸思考。如果是在原来的世界，他离开闫珩之后还有父母族人存在，绝对会选择直接离开。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听着一国的掌权者都能够做出那么残忍的事，他如果独自行走在世间，就必须隐藏好身份。而且不仅仅是人鱼的身份，还有他人类形态3s级oga的身份。oga特有的发情期又注定柏羽不可能永远藏得住。柏羽即便能够确定闫珩在自己离开后也会继续庇护自己，但更多的是对人性的不信任。更何况，他的私心告诉自己，比起离开，更愿意和闫珩一起冒这个险。闫珩看着眼前的人沉默着，心底越来越慌张。扪心自问，如果柏羽想走，他真的会放人吗？“闫珩。”被柏羽的声音惊醒，闫珩和柏羽的视线对上。不再伪装oga的人鱼目光是和闫珩相同的坚韧与犀利，甚至带着些献祭般的虔诚。“你还记得傅衍知说我和你的匹配度是100吗？”闫珩当然记得，可柏羽不仅仅是oga，他还是人鱼，所以一直不敢提这一件事。“我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柏羽澄澈的蓝眸中透着压迫感，“你在海边捡到我的时候，是我刚刚来到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