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三个人的焦点,立即都集中在这支小小的药剂上。
许宁染焦虑地问:“真的不会死人?不会有后遗症?”
“有点肝肾毒性。”李维斯回答她:“所以做的金属合剂,就是为了金属颗粒好清除。只要尽快出去,服用解毒剂可以代谢干净,剩下的可以自愈。”
“只不过……”事到临头,他还是有点犹豫地看着苏颜:“你可想好了,这跟吃毒药差不多,虽然我能保证事后给你解毒,但这过程,估计还挺痛苦的。”
“那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苏颜二话不说,接过他手中的银色药剂,一张嘴,整支喝了下去。
小小的空试管被妥善地掩藏起来。
两个小时以后,苏颜开始发热。
试剂的毒性在血液中行走,击溃途经的器官,让人体的机能迅速衰减。
密密麻麻的汗珠从苏颜的额角渗出,她脸色惨白,腹中传来隐隐地疼痛,像一把看不见的钝刀子,杀不死人,但来来回回拉扯,让她呼吸也不敢用力。
“不要吐!千万不要吐!”李维斯隔着栏杆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忍,但不得不继续“摧残”她:“药剂的量不多,吐出来就前功尽弃了。再忍一忍!”
天彻底亮起来以前,苏颜终于获得了h14r1初期感染的全部症状——病毒性感冒和疟疾的综合体。
低烧和奇异的脸色没有逃过来送饭的“红裙子”双眼,本来这个破营地就正是对传染病草木皆兵的时候。
那个红裙子的年轻女人扔下餐盘就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嚷嚷,不出两分钟,整个营地的人都知道,牢里面的女人得了疫病。
这下别说骚扰的男人,就连只小强都不往这个方向来了。
一直熬了一天,日头偏西,谁也不敢把牢里面三个身份特殊的犯人饿死。但也没有一个正常人愿意踏进这牢房半步。
最后,他们的头头拿着枪,从病倒的佣兵里挑出来一个勉强还能走动路的,把食物和水送进来。
跟这病怏怏的家伙说没有用,他看上去随时都能栽倒在墙根下面,谁知道神志还有几分清醒。许宁染只好忍耐。
到第三天的早晨,苏颜的低烧已经转为中度的发烧,尽管不停地喝水,整个人还是烧得焦渴,那种隐隐约约的腹痛已经扩散出来,成为全身骨骼的无力酸疼,而且,呕吐也没有办法再抑制。
再这样下去,她不是h14r1,胜似h14r1,要命!
许宁染终于逮住了一个说服敌人的机会,仅有的一次。
之前派来送饭的那个奄奄一息的家伙,终于彻底倒下去,爬都爬不起来了。这个破落营地的人贪生怕死,居然在外面抽签决定。
最后,一个瘦瘦小小,胆子也不见得多大的倒霉蛋,被塞了饭食和饮水在手里,战战兢兢蹭进牢房里来,也不敢四处乱看,扔下东西就要走。
“等一等,我们要是死了,你们都得陪葬!”许宁染一句话拦住了这个胆小鬼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