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都快气死了,心想就不该答应让他来接她。
段鹤予继续犯病的又解了两粒扣子,露出里面的灰色高领毛衣,表情无比轻蔑:“这就怕了?怕小爷把你揍得亲妈都不认识是吧,敢惦记小爷的人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为什么花儿这样红!”
姜稚:。。。。。。快憋说了,憋说了!
许灿言身子动了动,长腿斜跨一步。
段鹤予马上警铃大作摆出迎战姿势。
“我不和孕夫一般见识。”
许灿言擦着肩过去,一个眼神没给,说完便径自上了路边停下的一辆私家车。
打开车门的一瞬,他回头,放轻了声音:“学姐,再见。”
砰地车门关上,绝尘而去,一气呵成。
从石化中惊醒的段鹤予:“……”
咔咔咔转动脖子,眼神空洞:“他刚说什么来着?”
姜稚看看天看看地,捡起他丢在地上的羽绒服抖了抖,裹到身上:“他有说话吗?没有吧,走,回医院。”
“……”
“你不是说就室友没有其他人了吗?”
头顶阴森森的语调听的姜稚脚下一个趔趄。
她道:“他是涵涵的——”
“不对,你衣服呢?我记得你出门不是穿了件外套,等等!那孙子——”
*
安静的楼道里人流稀少,这层VIP病房除了偶尔上来换药的护士和查房的医生基本没有外人。
第一天上班的实习护士从电梯出来,便听见一阵极为魔性的笑声,笑声穿透敦实的墙壁,犹如3D环绕在她左右耳里来回穿梭。
这是。。。。。
小护士忐忑的目光对上护士长。
护士长和蔼一笑:“没事,正常情况习惯就好。”
哎,又疯了一个。
——病房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小点声,回来都笑一个小时了还没笑够啊。”
“哈哈哈哈他居然来姨妈了,哈哈哈哈他一个男的流、流姨妈血,还侧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