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有些为犹豫。
不同于师父,彭叔一向不喜有人动他的锅铲,更不喜欢有人碟他的菜,更不要说是“加工“了。
阿笙转过头,去看其他人,其他人纷纷转过头去。
可见大家也都怕得罪老彭。
这是师父的吩咐,客人又还在等着重新上菜,阿笙没法子,只好照做。
此后几天,考彭依然出了几回岔子。
菜倒是没有过咸了,只是客人反映,菜没什么味道。
还有两回,火候没控制好,导致端上去的鱼有部分肉没有蒸熠。
更夸张的是,有一回,火开大了,一锅的鸡翅都没法吃,最后还是阿笙他们几个将烧焦的部分用筷子别除了,自己吃了。
午后休息的功夫,乔德福让阿笙去请掌柜的来后厨的休息间一赵。
把所有人都给支了出去,只留了他们两人在休息间。
阿笙搬了凳子,托着腮,坐在门外。
因为师父吩咐了,他有重要的话要同爹爹说,不许其他人偷听,恶意不许其他
人打扰。
阿笙这阵子白天在酒楼忙得脚不沾地,院上回去,还得习画,这会儿终于得了空,眼皮就跟黏住了一样,止不住地打睡睡。
脑袋一点一点的。
犯困。
“掌柜的,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乔德福抽着旱烟,缓声道。
只隔着一扇门,阿笙便是无心偷听,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阿笠打着呵欠。
什么“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怎么师父同爹爹说话,打哑谜似的。
乔德福没具体说是什么事,可两人的眼神一对上,方庆遥郦里还有不明白的。
方庆遥长叹了口气:“我问过考彭,要不要给他放几天的假,老彭没答应。老彭那人又好强。我担心我稍微把话说得直白点,他又要多想。
考乔啊,这件事上,你可是有什么好法子?“
老彭毕竟在长庆楼待了许多年,对于方庆遥而言,老彭同考乔一样,既是他的伙计,也是他的朋友。
他一方面实在抹不开面子把话给说得太重,另一方面,又担心考彭再这么下去,店里好不容易有起色的生意,回头又该受影响了。
这做生意,口碑做起来不容易,础口碑却是分分钟的事。
这几日,凡是反应菜有问题的,他不但重新上菜,还免了那道菜的菜钱。
又听了阿笙的,额外赠了茶水或者是糕点,客人们这才没有怨声载道,事情也才没有进一步闸大。
只是就像是老乔说的,这么下去,始终不是个办法。
谁喜欢吃顿饭,吃得这么糟心。
乔德福吸了口长长的旱烟,许久,“掌柜的,不若,让阿笙提前出师吧。“
方庆遥一愣。
门外的阿笙脑袋重重一点,忽地清醒了过来。
师父方才的那一句话清晰地传入他的耳里。
阿笙眼睛睁圆。
师父方才,说,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