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大不了他拿着视频直接去警察局报警。
他看着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酒店陌生房间,一股害怕再次没有缘来的涌上心头。
他也不继续待在酒店,起身去了医院。
试探雷魄是主要目的,还有个次要目的,他的某一个亲戚住院了。
倒不是他和那位的亲戚感情有多好,反而他对收养过他的亲戚全部没有好感。
刚好今天有时间,他过去纯属是看对方的下场。
夜里的医院依旧不缺人,许殷竹戴着口罩和帽子混迹在人群中。
推开轻飘飘的门,消毒水味道充满鼻腔,甚至冲进了大脑。
走进去,曾经百般讨他开心,给过他信誓旦旦承诺但其实只为得到他,然后得到遗产的人半死不活躺在白色病床上。
不光是这样,病床上的人身上还插着各种管子,胳膊上扎着留置针,完全动弹不了。
许殷竹看着都觉得疼,他坐在离人远些的椅子上,淡淡道:
“你看,就算钱再多又怎样?干了亏心事,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你算计来算计去,有算到过自己妻离子散,病床身边无人伴吗?”
有些人终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在死才会后悔。
许殷竹反正是不会让自己后悔。
他知道人生苦短,尤其是他的身体怕是更活不长久。
他挖苦了几句,护士进来还以为他是亲属,想和他谈谈病人的情况。
许殷竹站起身拍了拍灰尘,“不是亲戚,是仇人,你告诉我他的恢复情况,我可能会直接拔了他的管子。”
床上的人说不了话,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许殷竹懒得搭理,他踏出了晦气病房,刚好直面上似乎是跑过来,胸膛还在剧烈起伏人的眼睛。
既然雷魄没有把他抓回去,许殷竹也不怕自己短时间内没了自由。
他假装自己没看见,实则心在看到人的那一刻就在止不住跳动。
上次和人在电梯相遇被抓回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所以这次他选择走楼梯。
他下到一楼,听到头顶上传来很急促的脚步声。
雷魄在二层楼抓住栏杆,劲瘦有力的腰在空中急速下落时从衣摆显现出来。
他顾不上停歇,上前抓住许殷竹的手。
我的病已经好了,不会再影响生活
“是不是又难受?”
“你疯了?”许殷竹看着不算低的高度,明明雷魄喊他一声,他都会停下。
“我只是来医院看望一个病人。”
雷魄剧烈跳动的心脏逐渐平稳,他一看到许殷竹的定位出现在了医院,就吓的赶紧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