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是吗?别开玩笑了!老实说,你开枪打过人吗?&rdo;
&ldo;没有,&rdo;她迅速扫了我一眼说,&ldo;也许你会是我开枪要打的第一个人。&rdo;
从口音判断,她来自中西部,比如俄亥俄州这样的地方。她说话的腔调以及她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人们,她是一个中西部人。不论是她,还是坐在前面的绅士对我都没有笑脸,他们没有跟我握手,也没有用其他方式来对我这个乘客表示一点欢迎。
为了打破这种冷冰冰的气氛,我说:&ldo;我叫西恩&iddot;达尔蒙特。&rdo;
她说:&ldo;不要说话。&rdo;
&ldo;多好的早晨,不是吗?&rdo;
她厌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凝视着窗外。
&ldo;我们要去哪儿?&rdo;我问她。
&ldo;我也正在想着。你还是住嘴的好!&rdo;
&ldo;我想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rdo;
&ldo;喂,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没有注意听罢了。&rdo;
这是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黑色轿车,我和那个年轻女士坐在后座,前座是两个便衣模样的男子。我问他们:&ldo;你们知道我们去什么地方吗?&rdo;
那个坐在乘客座位的男子用眼角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然后转身对我说:&ldo;是的,我们当然知道。&rdo;
我刚才已经说过,我叫西恩&iddot;达尔蒙特。我在军队里待过,是一个少校,还是军法处的一个律师。现在我所能知道的就是,我身边的这三个人是一伙的,汽车颠簸得很厉害,正行驶在通向最近的一个沼泽的路上。唔,或许不是这样‐‐不过你听我的没错。我们已经离开了中央情报局总部的前门,向右拐向多丽&iddot;麦迪逊街,直接向正西方向的麦克莱恩街驶去。尽管司机把时速开到了七十英里,却没有引来任何灯光或者警报‐‐这是我觉得有意思的第一件事。
我知道这位女士的名字叫珍妮弗&iddot;玛戈尔德,是联邦调查局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市政中心办事处的一名特工。如果不是由于她在某些方面有专长的话,就不会出现在这辆轿车的后座上。她有三十岁多一些,留着红棕色的油亮光滑的披肩发,身段苗条,而且如我所说,很迷人‐‐不是好看,而是通过一种自身魅力表现出的漂亮可爱。
她看起来很聪明,穿着一条和上衣很相衬的黑色裤子,脚下是一双实用的无带平跟女鞋,化很淡的妆,不怎么刻意装扮,却自然透出一股吸引男人的风情。照我看来,在野外工作中,联邦探员们可能会更喜欢她穿上防弹背心、蓝色的风衣和棒球帽,也许她这样装备起来会更酷些。在我观察到的情形中,这是让我觉得有意思的第二件事。她的眼睛偶尔会呈现出一种冰冷的蓝色,是像钴那样寒冷的深蓝,深不可测。
有一点应该告诉大家,我没有穿制服或者制服类的衣服,而是穿着一件蓝色的斜纹哔叽外套,介于因为现在我被委派的任务和军队或者司法界没有任何关系,这样的穿着便显得既时尚又大方。事实上,我对这项任务完全陌生,而且老实说,我压根儿就不知道这项任务是什么。我对司机说:&ldo;如果你能把车停在最近的星巴克咖啡馆,我将非常高兴。&rdo;
他笑了起来。
我说:&ldo;走吧,老兄!我来请客。你们诸位看起来都是喜欢莫加和拿铁咖啡的主儿。&rdo;
玛戈尔德特派员回答说:&ldo;我告诉过你,别说话!&rdo;
无论如何,我被借调给了‐‐或者说被放逐到了‐‐那个乏味的叫特别计划处的机构,它是中央情报局的一部分。尽管我没有在中央情报局的兰利总部工作,但是那个特别计划处在某种程度上被称为在外的兰利总部‐‐它是一个位于水晶城内的仓库样的建筑,红砖结构,样子没法准确形容,在它的入口处有个牌子,上面写着:&ldo;弗格森家用保安电子产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