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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这是一个好的悲剧素材，一个不错的煽情故事，你能想像得到故事会往哪个方向进展，但是巴尼斯太太突然抬起头来，用有一点点惊奇的语调说道：&ldo;你的杯子看上去空了，达尔蒙特先生。你能不能把我们大家的杯子再次倒满呢？&rdo;

我按她的要求做了。

在吧台那里，我面对着她，也许是不那么恰当地问起：&ldo;顺便提一句，你的腿怎么了？&rdo;

她看了我一眼，&ldo;我的腿没事。&rdo;

&ldo;对不起，我想‐‐&rdo;

&ldo;你想错了。是我的背受过伤。&rdo;

&ldo;哦，好吧，我感到抱歉。但是是怎么弄的？&rdo;

&ldo;汽车事故。&rdo;

&ldo;我明白了。&rdo;

我把杯子递给她，她喝了好大一口雪莉酒。终于，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说：&ldo;我猜你很想知道那些谣言，对吗？&rdo;

&ldo;当然。&rdo;我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盯着杯子里的饮料，晃着它有好一阵工夫：&ldo;那天晚上的确是柯尔汉开车，我们从来没有否认过这点。&rdo;

珍妮试图接住巴尼斯太太的话题，于是问她：&ldo;我们能否从头说起？&rdo;

&ldo;从头说起？好的……那是在1975年的春天，我们的儿子出生后过了好几个月。我不能全部记起那个傍晚，但是那听上去有一点古怪，对吗？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想到‐‐&rdo;

无论你想到什么，她只管自顾自说下去：&ldo;我们当时在乡村俱乐部，&rdo;她继续说道，&ldo;跟一个客户一同庆祝。柯尔汉的事务所赢了一个很有分量的案子。事故发生的时候，我们正在开往回家的路上。&rdo;她看了看我（我觉得她的眼神颇为古怪），继续说，&ldo;但是我从来没有怪责过柯尔汉。&rdo;

珍妮问道：&ldo;那场事故‐‐警察调查过吗？&rdo;

&ldo;柯尔汉找到了一个电话亭，叫了救护车以及警察来。&rdo;

&ldo;警察来了？&rdo;

&ldo;是的，在救护车开来之前一会儿，一名警官立刻赶到了。&rdo;

&ldo;他展开了调查吗？&rdo;

&ldo;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做。那天晚上下着雨，我们的车子仅仅是失去了发动力，撞上了一棵树。没有人受伤，也没损坏任何财产。&rdo;

&ldo;但是你受伤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