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一看落款,好么,不是民国时期著名画家之作,就是当代有名的书法大家,作品均被小心地收藏在玻璃后,看起来不像仿作。
窗下是一张紫檀木案几,设有紫砂茶具,光泽润美,估计不是凡品。但看起来崭新无比,估计买回来从没有用过。
简静独自欣赏了会儿,又叫来老保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这里布置得很好,董事长以前常来住吗?”
“买来快七八年了,弄了三四年才装好,本来是打算退休以后养老的。”
保姆忆起旧事,连连感慨,“结果劳碌命,退下来也没福气享受了。”
“真可惜,我听说董事长以前得过胃癌?”
“对,六七年前吧,当时差点以为不行了,专门把几个孩子都叫回来,结果化疗很成功。那段时间太太一直照顾他,所以他才好,就和太太结了婚。”
简静问:“当时立过遗嘱吗?”
“立过啊,说是集团交给老大、老二,老三拿水务的股份,外头养的分掉剩下的钱和房子。”
保姆说完,马上道,“当然,结婚以后就不算数了。”
简静点点头,道:“麻烦你了,我再坐会儿。”
*
晚餐后,江家人又再度齐聚。
这次,简静见到了江莲的丈夫和孩子。
说实话,当她看见江莲丈夫的样貌后,顿时理解了她为什么愿意让女儿跟着对方姓,不惜和父亲争执数次。
老大女婿长得相当英俊,浓眉大眼,五官端正,和如今流行的小生截然不同,却是传统的美男子形象,美而坦然,极富魅力。
相信他早生个上千年,必能成为女帝的男宠,史书留名的那种。
简静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咳。”
江莲清清嗓子,警告似的瞥过一眼,冷笑。
丈夫抚住她的肩头,关切道:“是不是这两天太累,扁桃体发炎了?”
“没事。”
江莲喝口热茶,对女儿道,“你带她回房间睡觉吧,从国外飞回来,肯定累了。”
她的女儿小囡很懂事:“妈,我陪陪你好了。”
“睡一觉,赶紧倒时差,葬礼可累了。”
在女儿面前,江莲没那么倨傲,也没那么冷漠,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快回去吧。”
小囡亲了亲她的脸颊,才打着哈欠上楼。丈夫则提起沉重的行李箱,贴心地避开了江家的内部事宜。
“那是我丈夫和我女儿。”
江莲说,“他们才从国外回来。”
简静:“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