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鸡问:“这次又是为什么?”
“第一次,是丑牛先生提醒了我。他说,拍卖的流程很不合理,子鼠知道买家和卖家的身份,同时,报价也独他一人知晓,如果他被人收买,调换报价,卖家岂不是吃了大亏?他既然不信任子鼠,又怎么会这么放权呢?”
简静自问自答:“两个可能:要么子鼠是卖家,这已经被证明不对,要么卖家就在船上,将亲自拆阅报价单。子鼠故弄玄虚,都是为了帮他隐瞒身份。如此,最后一个去,且只花了10分钟的辰龙先生,无疑最有可能。
“加上他对子鼠的死漠不关心,在铜首失窃后突然积极配合,并声称丢失了玉雕请我调查,均有合理的解释。对吗?”
众目睽睽之下,辰龙无法否认,只好道:“我只是出于安全考虑才隐瞒的,事实证明我没错,子鼠死了,有人不希望铜首被卖。可我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小偷,偷走了我的委托书。”
戌狗撇过脸,仍然坚持:“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说我不是,他是。除非你有我偷窃的证据,否则,我拿着委托书,你偏说我不是,法律也不会承认。”
“那你把委托书拿出来。”
戌狗道:“这是我的私人财产,你要搜我的东西,搜查令呢?”
“你做贼心虚了?”
简静反问。
戌狗勾起唇角,咄咄逼人:“你非要搜,也不是不可以,但要什么都没有,我一定会告到你倾家荡产。”
“那行,算了。”
谁也没想到简静居然改口,一时愕然,纷纷看向她。
简静却不慌不忙,说:“你这么有恃无恐,无非是仗着自己有同伙。”
她起身踱步,冷不丁一闪身,抓住了午马的胳膊,“东西在你身上吧。”
午马一脸惊讶和茫然:“你在说什么?”
“你们在保险室里放迷烟,只是想吸引船上的人聚集到这里,好趁机去保险库偷盗。门禁虽然要指纹和密码,可对有备而来的你们而言,并不难搞定,只是你们没有想到,铜首丢了,船上除了你们,居然还有一个黄雀。
“我想,出于谨慎和专业性,你们都不会把贵重物品放在房间或保险库里,随身携带是最好的选择。”
简静扶扶眼镜,开一下热成像仪,随之眼瞎。
“你藏裤子里了?”
她搓搓手臂,对古先生说,“你们谁搜下。”
“我来。”
巳蛇倏然抬手,牢牢抓住午马的手腕。午马反手想挣脱,却没想到病秧子的力气不小,反被剪住双手。
那一边,申猴老而弥坚,也加入帮手,直接扒下了他的裤子。
哐当,金属掉落在地板上,金灿灿的闪花人眼。
古先生目光一凝:“黄金权杖?”
“是的。”
纵然早就用鉴定卡证明了保险库里的是假权杖,看到真货出现,简静依然松了口气,看向戌狗,“你该不会说这也是你的私人财产吧?”
戌狗瞟了一眼被压制在地上的午马:“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说委托书是我的。”
“所以让你把委托书拿出来啊,没洗过吧?现在科技发达,纸上提取指纹已经没有难度。我想上面肯定有辰龙的指纹。”
简静淡定得很,“还有,你是不是那位音乐家,上岸求证一下就行了,运气好,你俩指不定有案底。”
戌狗的嘴唇动了动,眼珠飞快转动,似乎在构思辩驳之词。
简静又说:“午马房间的保险箱被撬很没道理,他是中间人,钱款直接转账,偷谁也不会偷他。最好的解释,就是他贼喊捉贼,让其他人把贵重物品放到保险库,方便他们下手。”
未羊骂了句脏话。
“或许,他们本来的目的只是值钱的古董,但没想到翻保险库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辰龙先生的委托书,于是立刻萌生了移花接木的主意。”
她说累了,坐下喝口咖啡,还问:“移花接木懂不懂什么意思?要不要给你们翻译下?”
侮辱性极强,戌狗的脸都绿了。
“对了,知道我为什么猜到你们是同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