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听着,无奈地笑了笑,只得接过药碗,自己喝了。然后把空碗递给何云书,嘴角挑着几分笑意,看着面前这人,“怎么样?这样可以了吧。”司夏的声音带着几分妥协,看着何云书,“日后,我天天按时吃药,你也不必这般盯着我,可好?”司夏说着,带着几分笑意,看着何云书,心里盼着何云书能够点头,何云书只是淡淡地瞥了司夏一眼,“你觉得我会信你这话?”声音带着几分质疑,“饿哦若是答应了,你怕是都怀疑。”这般说着,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将空的药碗递给了晴欢,“日后天天督促你家王妃喝药,若是不喝,便请王爷回来,我倒是要看看,那一位凉王殿下会不会宠着你。”这般说着,递上一杯清水,“解解苦吧。”
司夏接过,有些好笑地看着何云书,“若是安宁郡主也不爱喝药,你是不是也这般逼她?我倒是真的想知道,你们之间这是怎么回事?”司夏说着,打量这何云书的脸色,何云书原本白皙的面容已经带着几抹嫣红,看着,倒像是忍冬最新研制的研制,颜色看着倒是无比鲜艳,倒是增添了几分气色,何云书听到这话,微微笑着,“你……你……你这女子,怎么这般,我这一片好心,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这般调侃于我,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何云书说着,多了几分气氛,瞪着司夏,司夏瞧着,“我看那个安宁郡主就是治你的药,你快去看看安宁郡主吧。”
何云书听到这话,瞥了司夏一眼,“谁说我要去看她了,我今日可还有事要忙,才没有空余时间去看她。”说着,抬了抬自己高傲的头,“才不去。”
司夏看着,暗自笑着,眼珠子微微一转,带着几分狡黠的光芒,开口说着,“我可是听说,我那个表妹,性子最是娇惯,比我还不遵医嘱,你当真不去看看,要是安宁把你的心血都糟蹋了,我想,你必然是担心大于气愤的吧。”司夏这般说着,看着何云书脸色一变,不由得有些得意,看着面前这人,司夏唇间的笑意就没有消散,这何云书还当真有趣,心思都摆在面上,倒是比那个小何云书可爱多了,司夏这般想着,“你若是不去,便不去吧,我倒是想看看,安宁能如何。反正那是安宁自己的身子,我是不担忧的。”
“你这女子,真是……”何云书叹了一口气,自己急忙起身去了,脸上还带着几分担忧,他知道司夏不喜欢喝苦药,倒是忘记安宁那里,之前安宁一直昏迷,倒是没有正面接触过,何云书想着,心思不由得微微偏了,更何况,在客栈的时候,何云书一般都是针灸,倒是很少吃药,自然不知道安宁的习惯是如何的,但是想着司夏这般,表妹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这般想着,眉头微微皱起,皇室之人,矜贵,喝药自然都是御医配好了的药,总是多加了一位甘草或是别的,中和些许,只他配药不喜欢这些,独独爱那个苦涩的味道,更何况,若是加了别的,破坏了药性也是不好,真是不知道安宁喝药了没有,何云书想着,不由得有些着急,脸上也多了几分担忧,不过随即笑了,要是安宁郡主真的没有喝药,那便算了吧,毕竟安宁郡主体内只有些许余毒了,也不必在意。
司夏看着何云书急匆匆地背影,嘴角嗜着浅浅的笑意,“还说自己不担心,只怕是怎么丢了心都不知道。”司夏这般说着,声音也温柔了许多,司夏慢慢起身,看着水池里面不知名的小花,带着几抹浅浅星光,为冬日增添了几分难以言诉的生机。司夏心情也好了几分,她最大的幸福莫过于身边的人都得到幸福,这般想着,司夏唤来了忍冬,“之前我吩咐你去做的事情如何了?”
“回王妃娘娘,我派去的人回话说那里真的有私军,貌似是叶家最后的依仗了,奴婢已经悄悄转移了,眼下,就算是侧妃发觉自己的胎记有些异样,想要去看看,也没有私军了。”这般说着,嘴角带着几分得意,看着司夏,求表扬,司夏无奈,看着忍冬,“你都已经成家的人,怎么还这般幼稚,像个小孩子一般。”说着,还是表扬了忍冬一番,“这事你做的不错,所有的记号消灭了没?这件事一定要小心,千万别泄露了什么风声,这私军我要作为最后的保命符。”
司夏看着天空,只觉得有几分缥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说着,“之前说的,要给四皇子妃一份行军布阵图,你绘好了没?”司夏问着,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其中有几个重点位置可记住了?”
”奴婢知道的,“忍冬说着,点了点头,声音也带着几分温婉,看着面前的小姐,”奴婢正想着,什么时候给四皇子妃,可是要我主动联系四皇子妃?“忍冬问着,看着司夏,脸上也带了几分疑问之色。
“不用主动联系,她会着急的,等到她逼着你的时候再给,”司夏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蹲下去摘了一朵小小的花,看着手中的蓝色不知名小花,手轻轻一捏,汁液慢慢溢出,带着几分狠厉,忍冬看着,只觉得眼前的小姐似乎有些陌生,看着多了几分冷漠和杀伐,整个人倒是平添了一股气势。
“小姐,你这样……”忍冬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怯弱,司夏着才反应过来,有些惊讶地看着忍冬,“怎么,我这般,你害怕吗?”司夏说着,随即笑了笑,仿佛又是恢复了那个温婉的司夏,柔声说着,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仿佛又是那个无害的司夏,忍冬摇了摇头,看着司夏,有些怀念地说着,“只是很久没有见到小姐身上带着这么强的气势了,有些想念罢了。”眼神里面带着几分难以描绘的崇敬,看着就像是看到自己的信仰一般。
“哦……”司夏听到这话,倒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丫头,想的竟然是这些,真是……”略微有些无语,司夏开口,“我记得醉仙阁这些年的生意不错,忍冬,这些年的盈利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借给我,若是我与凉王殿下在这一场夺嫡之争里,能够活着,一定将这钱还给你,若是我与王爷不幸,”司夏低下头,看着忍冬,“我也一定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去,算是回了前世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声音带着几分嘶哑,说着,看着忍冬眼角带着些许红晕,不由得笑了,“这是怎么了,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你也不必这么早就落泪吧,最后的结局还不知道呢。”司夏这般说着,揉了揉忍冬的头发,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是我不对,以后再也不说这话了。”司夏无奈地说着,她倒是没有发现,忍冬还是个爱哭的小姑娘,前世,那般苦,那般难,忍冬都没有苦,这一世,跟着她,倒是愈发喜欢哭了。司夏这般想着,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没有留意的幸福,看着多了几分纵容的意味。
忍冬看着面前无语的小姐,“我才没有哭。”声音确实有几分嘶哑,看着面前的司夏,“小姐明明答应过我,不再轻易谈论这些的,小姐说话不算数。”忍冬说着,带着几分委屈,“明明还不确定,小姐怎么总是这般悲观?”司夏听到这话,不由得有些无语,因为我还没有拿到火凤神医的心头血,没有逆天改命,结局自然还和前世一般,这般想着,这话她又不能对着忍冬说,只得笑了笑,“我总是得提前想一想。”
“那小姐想过没有,小姐肚子里面的小主子怎么办?”忍冬说着,看着面前的小姐,“小姐难道没有想过,若是小姐死了,那么你肚子里面的小主子……”忍冬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心里却是默默下了决心,如果到时候,小姐还是这般犹豫不决,她便去做那个恶人,只要小姐可以活下去,她如何都是可以的。
司夏收敛了面上的笑意,沉默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带着母性的光芒,司夏面上露出些许柔和的神情,“到时候再说吧。”司夏的声音透着一份疲倦,司夏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司夏不愿意回答忍冬的问题,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想了许久,但是,还是不知道该如何,何云书现在刚刚走出她的阴影,心里挂念着安宁,她不愿意再去毁了何云书的生活,不愿意,毕竟何云书为她做了这许多,她却是什么回报都没有,这般想着,微微叹了一口气,“我有些累了,先回去吧。”
“是。”忍冬只得应着,看着司夏眼里带着几分疲倦,也只得不说了,只是心里却暗自下了决心,眼里更是闪过些许异样的光芒,带着几分决然,司夏正沉浸在犹豫之中,自然没有发现忍冬眼底的异色。
木双笙看着面前的文书,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带着几分困倦,“这……还有多少?”声音有气无力地说着,来了这太子府邸,他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朝堂上面瞬息万变,他们必须时时警惕,这般想着,木双笙的声音带着几分疲倦,“我中午要出去一趟,王妃可派人过来问过了?”
“回王爷,王妃之前就派人问过了,我已经吩咐了下去,王爷忙于公务,暂时没有时间回府。”苏亦枫说着,“王爷中午可是约了司慕小姐?”带着几分试探,“若是想让王妃相信王爷已经变心,莫过于直接在王妃面前演戏,属下认为,王爷可以带着司慕小姐回府。”
木双笙听着,神色有些犹豫,挣扎了片刻,收敛了眸子里面的异色,”既然这般,那便听你的吧。“声音带着几分冷淡,木双笙提起毛笔,落笔,却是一个无比飘逸的两个字,”司夏“,木双笙揉了揉眉头,心里还是有些不舍,看着宣纸上面的字迹,神色一暗,眉间的神采消散了些许,最终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又拿起一本奏章,继续看着,喝了一口浓茶,苏亦枫看着,只得默默退了出去,眼里却多了几抹暗色。
忍冬走了进来,“王妃,王爷回来了。“说着,有些犹豫地看着司夏一眼,司夏听着,眼里闪过丝丝欣喜,转头,却发现忍冬眼神有些闪躲,不由得走上前去,看着忍冬,”怎么了,王爷回来不是好事吗?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倒是希望王爷不要回来?“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看着忍冬,”怎么啦,忍冬小美人?“声音带着几分轻佻,明显心情好了不少,自从上次之后,现在木双笙很少回府,一般都在太子殿下府上,帮助太子殿下,今日能够见到他,司夏还是有些开心的,摸了摸肚子里面的宝宝,笑容多了几分。
忍冬心里想着,我还真想着要是王爷不回来就好了,忍冬撇了撇嘴角,看着司夏这般开心,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说着,“小姐,你最好还是做好心里准备。”忍冬的声音有几分奇怪,司夏却不在意,向前走着,脚步轻快了许多。
“王爷这府中的景色倒是别致,”一声娇笑,声音有些熟悉,司夏看着,远远地身影像是司慕,司夏走近,看着司慕与木双笙笑着,司慕眼里带着几分仰慕,脸颊更是红扑扑的,就像昨天何云书的脸颊一般,带着桃花红,司夏看着,脚步不由得一顿,司慕看着身边的木双笙,“王爷,我……”说着,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摔倒,木双笙去扶着,却一不小心用力过了些,两个人都摔倒在地,木双笙的唇正好紧贴司慕的唇,木双笙有些怔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司慕却是又贴了上来,亲了木双笙一下,眼里带着柔情,像是漫天花雨一般。
司夏在一旁看着,“你刚刚让我做好准备是不是指这些?”忍冬也看到了这一幕,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愣在原地,“王爷一定不是故意的,都是三小姐的错。”
司夏的眼神渐渐冷了,“呵,我今日倒是见着了什么是变心。”说着,转身,“去告诉王爷,我身体不舒服,便不用午膳了,让他和三小姐用吧。”这般说着,脸上仿佛带着一层坚冰,寒冷得让人生畏,忍冬看着,心里却有些担忧,此刻,晴欢定然在何云书身边,服侍着神医和安宁郡主,忍冬瞧了瞧自己身后的小丫鬟,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司夏却开口了,“你们都散了,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这般说着,声音还是冷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苏亦枫看着,低声在凉王殿下耳边说着,木双笙听着,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无奈自己还要做戏,只得低声叮嘱着,“你去看下,好生安抚。”苏亦枫眸色中闪过些许微弱的光芒,看着面前的二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是,属下遵命。”说完,闪身离开,木双笙眉间带着些许担忧,但是面上还是丝毫不显,依旧陪着司慕,嘴角更是带着少有的温柔笑意。
苏亦枫看着司夏身边只有一个忍冬陪着,心不知道为什么,揪了一下,快步走了前去,“王妃,您怎么在这儿?”声音带着几分担忧,司夏看着苏亦枫,嘴角带着一贯的浅浅微笑,但是,眉间带着几分隐忧,看着,让人疼惜不已。
“我过来看看忍冬养的那些花,”司夏的声音带着几分软绵,听着倒是少了几分平时的生气,“这冬日有些冷,我有些担心那些花儿能不能活过这冬日。”司夏这般说着,忍冬还在一旁,欲言又止,司夏看着,笑了笑,“你且在身边吧,别说了,陪我看看吧。“忍冬听着,只得点了点头,眼里带着几分担忧。
忍冬将这些花苗照顾得极好,看着在暖棚里面的花儿,司夏眼角终于多了几分生机,花苗绿得像是翡翠一般,带着温润,有一股安抚人心的奇妙力量,司夏不由得蹲下身子,细细看着,带着几分笑意,伸手摸了摸,略微有些凉意,“忍冬,你将它们照顾得极好,看来,这冬日熬过去不难了。”这般说着,司夏起身,揉了揉忍冬的头发,却发现苏亦枫还在这儿,不由得有些奇怪,“你怎么还在这儿,不该去陪着王爷吗?‘声音平淡,就像是问了一句极其普通的话一般。
苏亦枫听着,看着司夏面色已经恢复了,不由得开口问着,”王妃,今日之事,想来王妃也是知道了吧?“带着几分试探,苏亦枫看着司夏,司夏的眼中闪过些许异色,随即恢复了正常,”看到了,没什么只得大惊小怪的,王爷这般定然有他的原因,我愿意相信他。“司夏这般说着,声音带着几分淡然,看着苏亦枫,”这是我与王爷之间的事情,只要王爷没有写下休书,只要王爷没有开口提出纳妾,我就相信他。你还是好好在王爷身边伺候着。“司夏说着,转身离开,忍冬连忙跟在王妃身后,苏亦枫看着王妃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些许暗色,看着倒是多了几分敬佩。
“她真的这般说?”木双笙问着,看着苏亦枫,苏亦枫点了点头,“王妃确实是这般跟属下说的,属下不敢有半点隐瞒,王爷您……”带着几分犹豫,苏亦枫说着,“有什么难事,您何不直接跟王妃说?我想王妃她定然能够理解王爷的,也不必王爷这般做戏。”
木双笙闻言,叹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说着,“罢了,既然她要见到休书才相信,那便写一份休书吧。”木双笙这话,便是摆明了不会告诉司夏,苏亦枫听到了,也只是叹了一口气,“王爷为何这般算计,是觉得太子殿下没有胜算,啊?”苏亦枫这话,便有些逾越了,木双笙却是没有计较,开口说着,“我只是不敢拿她的性命冒险罢了。”因为没有把握,因为害怕,即使有了九成的胜算,也还是不敢拿剩下的一成打赌,只是因为他输不起,这般想着,“更何况,她现在肚子里面还有宝宝,更加不能冒险了。”木双笙说着,笑了笑,眸色温柔,带着几分依恋,看着完全看不出战神的样子,倒是像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心里只有妻子和女儿,苏亦枫看着,沉默着,退了出去,摸了摸怀里的玉簪,突然有些想去看看白芷,这般想着,闪身离开,眼里也带着几分急切之色,玉簪,本就该是送给白芷的东西,而不是别的。
白芷看着面前的苏亦枫,眉间带着温柔,看着苏亦枫,“你终于回来了,我还想着,你给王爷做事,该回来看看了。”这般说着,脸颊不由得微微一红,苏亦枫看着,面前这个人才是心里有他的人,他何必在意什么白月光呢?这般想着,手探进怀中,取出玉簪,“这玉簪,我前些日子便买了,一直想着送给你,怎么样?喜欢吗?”苏亦枫说着,眼底全是白芷,即使是一样的面容,苏亦枫也知道白芷与凉王妃的区别,这般想着,不由得笑了笑,“等到王爷的大事做完了,我们便成亲好不好?”
白芷的面上早已经像是红霞一般,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看着苏亦枫,“今日怎么说这些,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声音带着几分担忧,“你要是遇到了什么,一定要跟我说,我虽然帮不了你什么,但是你好歹不用闷在心里,你说是不是?”声音带着几分温婉,不同于司夏的软绵,白芷的声音是清脆的像是铃铛一般,就这样叮叮咚咚地落到了苏亦枫的心里,苏一份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点了点头,“日后,我心里再有什么事情,都与你说。”声音温柔,带着几分柔情,看着,雨凉王殿下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