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知道陆家人无情无义不要脸,但是听到这样的无耻言论,知知还是觉得震惊,就连赵锐也有些没想到。
上至高官士族下至贩夫走卒,他见过的人不知凡几,却不知这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总之,若你还知道些礼义廉耻,便当着这许多叔伯的面,与这猎户断绝关系。”
“女儿说了,自己是被卖了的,父亲想让女儿归家,便拿银子给女儿赎身吧!”
“你们已夫妻相称,村里都知道你们是夫妻,那就应该是和离,赎的什么身。”
“就是,姐姐,你舍不得这眼瞎腿瘸的穷猎户就直说,何必与二叔争吵。”
陆然然看到知知不好了她就高兴,此时便说起了风凉话。
知知扫了一眼陆然然,豪不客气的反击。
“我知道妹妹不喜欢赵大哥这样的,妹妹喜欢的是有十九房小妾的李员外,姐姐知道。”
陆然然还是个小姑娘,如果能听这样的话,一张脸涨得通红。
钱氏舍不得自己女儿受委屈,立马站出来。
“知知你怎么能这样说,然然她是你妹妹。”
知知故作震惊道:“怎么,二婶不是和妹妹眼光相同吗?我还记得,当日婶婶可是劝了我好几次,说李员外年纪大会疼人,过去还能享受荣华富贵的。
怎么,难道婶子不是这样想的,那日只是在哄骗于我,好卖个好价钱。”
钱氏涨红了脸,这小贱人,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赵锐听知知这样说,心中十分疼惜,原来那日自己昏迷,知知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境地,陆家人,真是该死。
“不必扯这些有的没的,为父只要你一句话,你愿不愿与这猎户和离?”
“女儿不愿!”
“哼,你愿也好,不愿也罢,今日都得和离不可,还请诸位族老做个见证的。”
“女儿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何一定要让我和离,女子和离归家的难处,父亲难道不知道吗?”
听知知这样说,陆文山松了一口气,以为知知不愿和离,是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是了,忘了告诉你,为父有一同窗,去年中了秀才,家境颇丰,虽年纪大了些,今年也不过二十二岁。”
说到这里陆文山看了眼赵锐,讽刺意味明显,“比这猎户不知好了多少倍,你若是愿意和离,为父定然为了你舍下脸皮,去求一求这门亲事。
到时候,你便是秀才娘子了!”
呵,搞半天是为了这个,找了这么多人,是为了逼自己恢复单身,然后再卖一次,谁知道那又是个什么样的火坑。
陆浩听了一会,已经气的不轻,现在听陆文山说到这,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别人不知内情,他却是认识这人的,再也忍不住。
“陆叔叔,你说的同窗可是杨文忠,这人,这人风流成性,不少人都说他染了病,与他定亲的姑娘都退了亲,你怎能,怎能将知知推入火坑呢?”
听陆浩这一说,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本以为陆老太几人就已经跌破底线了,却不想陆文山更加龌龊不堪。
一个辈分大些的老人开口道:“文山侄儿,既然你那同窗不是什么好归宿,两个孩子日子过得也算不错,此时便不要强求了。”
“三叔公,那杨文忠只是风流了一些,哪个男子不风流,至于染病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
说完又转向陆浩道:”亏得你是读了圣贤书的,那捕风捉影之词,如何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