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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左思程继续说：

&ldo;明军，我知道再这样子下去，我会发疯，我再不能抵受那种跟你朝夕相见而不可相近，形同陌路的关系。

&ldo;我宁可你离开。下意识的反应，我予你一些为难，希望你憎我、怨我、恨我，愤而辞职，走过没影儿。我不要再受这种灵与欲不能合一的折磨。

&ldo;可是，一段日子过去后，我必须宣布投降，我必须赶在我思念你至疯狂之前，在我未在精神疲累得近乎崩溃之前，跑到你跟前向你表明一切。

&ldo;明军，我爱你，我始终爱你，请原谅过去的一切，请求你。&rdo;

忽然的，左思程泪如雨下。

那张英伟的脸刹那间扭曲成极端愁苦的模样。

赛明军轻轻的伸手为他拭泪。

左思程一把再重新抓住她，生怕明军会在下一分钟就走掉了似的。

他说：

&ldo;明军，请原谅我，让我们再在一起，让我有一个补过的机会，让我重新尽我的责任去照顾你。

&ldo;对，还有我们的孩子，是吗？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了吗？&rdo;

明军点头，豆大的泪珠洒滴在胸襟之上，听到左思程的这一番话，活像一个被冤屈坐牢经年的囚犯，忽闻如山的铁案被推翻，感动得无法自制。

&ldo;是男孩子，抑或女孩子？&rdo;左思程急急的问。

&ldo;是男孩子。&rdo;

&ldo;名字呢？&rdo;

&ldo;嘉晖。&rdo;

&ldo;是左嘉晖，是吗？&rdo;

明军点头。

&ldo;明军，啊明军！&rdo;

左思程一把抱着了明军，热烈地把她脸上的泪痕一一吻干，再疯狂地陶醉在长如一整个世纪的亲吻中，像梦呓般喊：

&ldo;明军，明军，我已再不可以容许我们之间的局面继续僵下去。我要你们母子俩重回我的身边。

&ldo;这些天来，日子不是人过的。我的冲击、我的矛盾、我的彷徨，都必须过去。我告诉自己、鼓励自己、催促自己，赶快跑到赛明军跟前求饶求恕，再与她重新开始。

&ldo;明军，你会答应吗？&rdo;

叫赛明军怎么答？

宛如一场烘烘烈火，把她周围的保护墙都烧过秃顶，突然之间，叫她毫无依傍，毫无把持地光身独自一人，任由来放这把火的人摆布。她实实在在的心慌意乱。

第二部分昨夜长风（20）

明军低沉的声音似在说：

&ldo;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已经这么多年了。&rdo;

最愁苦的日子已然熬过去，现今还走回头路，明军下意识地觉得自己需要加添一点点的慎重。

事实上，她还未能从迷惘中转醒过来，只可以答：

&ldo;思程，我们彼此都需要好好考虑。&rdo;

&ldo;我已经深思熟虑了，老实说，如果我能禁耐得住不再爱你，我肯定会放弃。年前，我放弃过。直至别后这许多年再重逢，我都尝试过认定逝者已矣。然，原来不可能，我睡不宁，食不下，坐立不安，只为我知道世界上仍有赛明军在的话，我是非爱她不可。

&ldo;明军，我承认我自私，已然错了一次，不可能再错一次。求你成全，求你原谅，求你再试验我的感情与责任。&rdo;

&ldo;思程，我的心很乱，请让我稍微歇息，再跟你从详计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