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似乎都在沉眠一般。
福娘这一个年节,过得挺平静,倒也没什么可多讲述的事情。若说有,也就是平平淡淡的,许是没太多的麻烦吧。
宣惠二年,这般过去了。
宣惠三年,春。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
春耕,是头等的大事。毕竟,这关系到了百姓们的生计,这春耕秋收,是普天之下农民们的生活。
老百姓的吃食,就是要看春天的忙碌了。
误了一季的耕种,那是要担搁了一年的收成。
这一年春,福娘以为,也会平平淡淡的。没曾想,二月,还是一场侄春寒刚过,天天略略转暖了,有些春天的味儿时。
南边就传来了消息。
宁王起兵了。
宁王是宏武帝的儿子,这一位当年可没跑出来夺嫡什么的。这是突来这么一出,都是吓跳了一地的眼珠子。
福娘当时听得这消息时,正是和妯娌齐惜春在婆母燕王妃的圆明堂呢。婆媳三人正是讨论了,关于晸二爷这位的继室人选时。
徐嬷嬷就凑到了燕王妃的耳边,嘀咕了这事情。
当然,这徐嬷嬷没压低了音量,福娘和妯娌齐惜春了是听个儿正着。
“嬷嬷,且去吧,我心头有数了。”
燕王妃颔首,示意知了。
等嬷嬷退出了屋子,屋内又是婆媳谈话后,燕王妃才是一声的叹息。
“这个春,不宁静了。”
燕王妃这般说法,是有根据的。
宁王这起兵了,这算什么事儿?这是造反吧。
这起子事情后,若是天子胜了,那削藩岂不是有了名头?可若是天子败的话……
嗯,燕王看法,宁王胜不了的。
宏武爷留给了宣惠帝的遗产,那还是丰厚的。朝廷,可不是弱瓜蛋儿。
“母妃,这起事情怕是不简单吧。”
福娘神色有些担忧,她说道:“对咱们王府的影响也大。也不知道母妃您可是一个什么章程?”
福娘这话,自然是想问了,婆母的立场。
当然,也是想确定了,公爹燕王的立场。
“等等吧,我寻问一下王爷的意思。”燕王妃一时间,没个明确的答案。当然,在心中,燕王妃是知道的,她的夫君燕王有大志。
只是,有些话,不能讲。有些事,能做啊,不能说的。
“不知道宁王叔为何突然起兵?这中间的原由是什么?”福娘转移了话题。
“母妃,大嫂说得是。宁王叔,宁王叔的起兵太突然了。”妯娌齐惜春也是附合了福娘的话,有些疑惑呢。
“等待确切的消息吧。”
燕王妃笑说道:“总会弄清楚的。”
这婆媳三人关心的问题,自然也是燕王关心的。同样,还有更多的人,一样在关心啊。
南边,京城。
皇宫。
乾清宫。
宣惠帝在知道了宁王起兵的消息后,那是摔了当时正在喝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