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邰砾和江少观已经闹崩了,特意把他们安排到了不同桌。
邰砾的那桌基本都是邰氏的员工,见到大老板来了,都变得有些拘谨。
邰砾坐了一会,有些坐不住,总忍不住侧头去看江少观在做什么。
也不知道江少观旁边坐的是什么人,两人竟然聊得挺投入。
没过一会,婚礼正式开始了,庄重的音乐声响起,新娘慢慢走向新郎。
司仪问出那句“你是否愿意娶眼前的女人作为你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前助理:“我愿意。”
下面起哄道:“声音太小啦!”
前助理对着话筒大喊:“我愿意——”
他们互戴戒指、喝交杯酒,在众人的见证下拥吻。
是很普通的一场婚礼,但坐在台下的江少观却有所触动。
他突然想起乔文婧曾经对他说,和江佑天没有办婚礼是她今生的一个遗憾。
“你知道吗,少观。我也想得到亲人朋友的祝福。”
只不过她到死也没得到。江少观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过跟江佑天在一起。
仪式结束后,就到了用餐时间。新人轮桌敬酒,换了一身装扮,新郎新娘穿着以香槟色和红色为主的秀禾服,喜气十足,他们并肩站在一起,举手投足间尽显亲密、旁煞他人。
江少观和前助理干杯:“祝百年好合。”
“那我祝江总工作顺利,财源滚滚。”前助理笑道,“个人感情也该考虑啦。”
有人跟着开玩笑:“江总一表人才,还没有对象是不是太挑了啊。”
“什么时候可以吃到江总的喜酒啊。”
江少观摇头:“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
前半场,大部分人都坐在座位上吃饭,后半场就开始到处走动,活络人际关系。
邰砾作为老板,前来向他敬酒的人不少,他一直没能抽开身去去和江少观说话。
倒是江少观朝他走了过来,江少观旁边站的是刘总,正是刘总撺掇“江总,不跟我一起去敬邰总一杯吗”。
邰砾的酒杯已经空了,江少观走过来帮他倒,手肘隔着衣服布料和邰砾的臂膀相触碰,他们挨得很近,邰砾感觉周遭都是江少观的气息。
有人发现:“欸,不对啊,江总,你怎么倒的雪碧,这种情况得喝酒啊!”
“就是!这儿酒管够!”
江少观笑着指了指说话的人:“合着你们都想把邰总灌醉啊。”
“没有!没有!我们哪敢啊!”那人立马怂了。
在场的其他人多少有点好奇江少观和邰砾如今的关系。谁不知道他俩曾经是默契的搭档,后面却经历了调岗、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