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事,还不愿同我说。和我有关?”说着将酒放在桌上。夜箫华避开他的视线“没有的事。”南久安笑笑,打开一坛酒“岁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觉得这世上还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吗?”听此一言,夜箫华的头直接低下了,假装没听见。只自顾自的沉思。南久安一向温和,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拿出两个杯子。然后倒一杯,一饮而尽。夜箫华还来不及阻止,就被强硬塞过来一杯。南久安继续倒满一杯“既然不愿意说,那就陪我喝酒吧。醉一场,再醒过来,说不定便通透了。”但是夜箫华只是拿着杯子,酒迟迟不肯往嘴里送。南久安看他笑着,又是一杯下肚“岁什,什么时候害怕哥哥套话了?”说罢又满上一杯,夜箫华急忙从他手中夺过酒杯,两杯酒一滴不剩。而后看向他,南久安酒量不行,酒气上来了,脸上渐渐浮上红晕。却还是笑着,他仿佛永远都是这样笑着的。夜箫华看着他,黄昏的余光从他身后撒过,整个人都金灿灿的,连笑似乎也笼上了金色的余晖。可他愈笑夜箫华愈是惶恐。夜箫华拿过酒坛一杯接着一杯,很快一坛酒便下了肚。南久安想将剩下一坛酒拿走了“别喝了,哪有你这样喝的?”下一秒夜箫华却抓住他的手,他低着头久久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又放开来。南久安将酒放好,走到他面前,安抚着“好了,咱不喝了。乖,等事情过去了,我带你去个地方。”闻言夜箫华终于抬头看他,眼睛周围已经悄然爬上一丝绯红。他就这样痴痴地望着也不说话。或者说他害怕说话。而南久安抚上他的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呵,岁什。那地方我寻了好久,美不胜收。荧光花海一般,到时候你来给它取个名字吧。”说罢想要放下手,而夜箫华却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蹭着。许久才点点头。过后却又小声抽噎起来“哥……”南久安见不到他这般,替他拂去眼角的泪,说着好似数落的话,却又忍不住安慰着他“小哭包,多大人了,怎么还哭鼻子?掉金豆豆?呵,好了,我的岁什啊,这是受了什么委屈,嗯?”夜箫华却哭了起来“哥,哥哥……你别对我好。你都不知道,不知道,我是个罪人……我偷走了你的一切。我,我的一生都在恕罪……你对我好,我,就更……还不清了……”南久安轻轻抱着他“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有我在。”而夜箫华却以为他没听懂,抬起头看着他“哥哥,我,我才是那个怪物……”一句话好像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整个人耷拉下来,仿佛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没事的,没事的。哥哥在。”南久安还是那样温和地笑着。抱着他,任由泪水打湿了衣衫也没有一丝丝的厌烦之意。“哥,你不恨我吗?”这是夜箫华迫切想要知道的,也是不敢知道的。如今也算是问出来了,好像那块石头落下去了一半,却还是掉在哪里,随时准备将他拽下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如今他是濒死的小兽,掌握生死的那一根细线早已交给了南久安。而如今只是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南久安似乎听到什么笑话,拍拍他的头“哈哈哈,说什么呢?我说过,无论如何只要我在就会护着你。而且这些事我从始至终都知道。”夜箫华脑袋里的那根弦断了,一时间竟呆住了。南久安还是笑着“你何必怪自己,他们的贪心不需要我们来担。你没有错,我也没有。他所要的一直都只有权力和力量。岁什,你是我的弟弟,我的爱人。你的一切无需掩埋。”夜箫华看着眼前的人,却早已听不清他的话语。酒后壮人胆,一时脑热站起身便将眼前人拥入怀中“哥哥,我爱你。”南久安拍拍他的背,轻声一句“我也一样。”说罢,吻上他的唇。夜箫华脸瞬间被绯红占领临。酒后的大胆顿时夹杂着燥热席卷而来。像只大狗一样将人扑倒,顿时细碎却连绵的吻接踵而来,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冬月的雪总是说来就来的雪不大却是寒气逼人的。不知何时两人早已衣衫不整。雪轻飘飘的落在南久安粉红的肌肤之上。南久安身子骨不好,畏冷惧热。不由的说着“嗯……岁什,冷……嗯,回去……”夜箫华低沉的嗓音“嗯……好。”说罢,将人抱起,回到屋去。雪愈发的大了,盖住了院中的落叶,遮住了被遗忘在院中的酒。翌日,宿玖这边大早便前往了念往堂想要和他聊聊。却没有寻到人。最后不知是怎么想的,向夜箫华所住的偏院走去。院门忘了锁,昨夜的风一吹便开了,院内的雪已经将一切都盖住了,连同昨夜的残局也一同掩埋了。宿玖没有注意这般多,只是走上前去敲敲屋门。却久久没人应答。本来就看夜箫华不顺眼,现在只想一脚把门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