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剑。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用念华的样子,看招!”说着便是一剑袭来。南久安连忙避开,而一旁的白虎这边为难的很,于它而言虽然没有那么多人的复杂感情,却也知道一方为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边是自己的主人,只能在他们一旁将想要靠近的人全部挡在了外面。二人相持不下的阶段,后方传来了叶矾山人马的声音。东格皱眉看着他“缘生,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不过你的武功真差!”说着剑锋一转,一剑砍在南久安右肩上。但左手如今也算是废了,这一吃痛剑直接脱手,落在了地上。东格顺势想要补刀“缘生,下辈子祈祷别遇见我这种人了!”而那一剑终还是没有落在南久安身上,原是白虎将人扑倒了,冲击力太大以至于连束己也脱了手,飞出去很远。这时叶矾山已经与他们成功汇合,战事扭转。东格脸一黑“你这畜牲,好大胆子!莫不是忘了谁才是恩人?”白虎眼中一瞬的错愕,爪下松动片刻,面上的神态也变了。可是这却让东格抓住了机会,唤回束己,一剑而上,血光四射。“颜矜!”?白虎之死或许白虎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只看见东格站起身离开了,走时还蔑视的看了自己一眼。它不知道人的感情,不知道人可以装的多好,只知道明明在许多年以前,他看着自己时眼里还有着慈爱;只知道那时他会为自己取名字;只知道他是自己的恩人……只知道眼前的东西有些昏花,身上疼得厉害,还有向自己跑了的人,可是已经瞧不清了,只知道那味道是自己最喜欢的。白虎颜矜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只是自己所谓的恩人为了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多唤两声自己的本名而来的,到死也不清楚自己的到了只是为了讨一人一时欢心。可是它只觉得这辈子短了些,来不及化形学会人语告诉恩人自己有对感谢他,来不及和南久安说说自己的故事以及它有多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待在兽苑里。白虎眼中盈满了泪水,在听见南久安一声声唤自己时第一次流了泪,最后抬头看看远去的绝情人,向那方低低呜咽一声。终于不用再回到兽苑了……南久安有些不知所措,给白虎输渡着灵力,自始至终只重复着那一句话“颜矜,我们不回兽苑了,之后我们天天出去玩,天天出去玩……”可到最后连一声呜咽声也不是留给自己的便匆匆一个走了。肩上的伤口很深,几乎可以看到骨头,还在往外渗着血,可是除了冷南久安已经感受不到痛了。待到叶矾山和尘楚歌那边完成善后工作后,南久安似乎已经平复好心情了,一把灵火过去“对不起啊,连待你回家都做到。现在就自由些吧……”看到叶矾山他们过来,南久安又挂上那万年不变的笑容“是我失误了,让东格跑了,回去我自会请罪。还让你们见笑了。快些回去吧,我稍后便回来。”尘楚歌看到南久安肩上还在渗血的伤口“族长,我们一起回去吧,你这……”叶矾山打断他“不用多说,他一个神君还用不着你为他担忧。这点伤,死不了的。走吧。”说着便带着人往回去了。南久安也没有想要多待,只是想平复一下,至少看着火熄灭为止。待回到军营时也不过半夜,虽然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事情,可是面色确毫无血色,血已经凝固,挂在那灰白色的盔甲上格外刺眼。宿玖在大帐内准备着接下来的事,南久安走进帐内什么也没说便跪了下来“此次行动因我致使敌军首领东格逃走,还望堂主责罚。”他面上早已看不出任何表情,只似一个披着皮囊的傀儡,呆滞空洞。宿玖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一时竟忘了让他起来“此次行动本就没有过抓住东格的目的,你何罪之有?”南久安跪在地上,面上的平静却无法掩住心中的波涛,连话语声也随着他的心在颤抖“多谢堂主,若无他事,末将先行告辞。”“嗯,去吧。你那伤好生处理一下吧。”“是。”南久安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大帐。回到自己的营帐内,南久安只觉得有些不适,忽的剧烈咳嗽起来,一口血咳出。如今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当初便因为道心被毁重伤过一次,后来更是强行换道,算是彻底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再加上这两年毫无节制只求速度的祭祀,已经是濒临崩溃。可是他不愿说,便一直撑着。而现在只是一个开始。南久安艰难地褪去盔甲,里衣已经被血染红了,凝固的血液将伤口和裂开的衣襟死死粘连在一起,难舍难分。看了眼伤口,南久安随即私撕下一块衣襟咬在嘴里。心一横便将衣服连着血痂撕了下来。顿时血又开始流出,顺着手臂一直滴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