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诩正在收拾东西,往后摸了摸云琥的脑袋。不行,还是不甘心,云琥道:“阿诩现在更爱我还是更爱哥哥?”花间诩手上的动作一顿:这是什么送命题。花间诩回过头:“我当然更爱你了。”“呵。”一道异样的声音从云琥口中传出,但不是云琥在说话。花间诩知道他要付出的代价正在不断往上累积。云琥看着他:“你果然还是爱着哥哥的。”这句话还真不敢当着云生珀的面反驳啊。花间诩闭了闭眼,算了,反正他的形象也就这样了:“但我现在更爱你。”“呵。”云生珀的怨气都快从云琥身体里冲出来了。云琥能感受到云生珀的情绪是冲着他来的,他也知道云生珀对花间诩的爱不比他少几分。可一想到花间诩把心分成了两瓣,他还是有种被背叛的悲伤。“首领大人。”花间诩蹲下来,捧起他的脸,“我很爱你。”云琥:“你爱的是我吗?”花间诩点头:“是。”骗人,花间诩爱他,但他同样还爱着哥哥。云琥凶狠地吻住了他,他没办法生出疯狂的报复心,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亲密事上更加粗暴得对待花间诩。两人躺倒在地上,地板冰凉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传递到花间诩身上,同时唇上传来一阵刺痛。云琥感觉到花间诩似乎望了他一眼,好像不敢相信他会咬伤他。不止吻而已,云琥动作里也带着愤愤,花间诩眸光闪了闪,没有推拒,主动迎合了上去。这个举动却反而让云琥愣住了,他以前总担心会弄疼花间诩,从来都束手束脚的,随着朝夕相处,他知道花间诩的阈值在哪里,什么样的力道既可以让花间诩舒服,又不会弄伤对方。而他刚才的力度对人类来说绝对可以称得上粗暴了。花间诩不是会故意忍疼的人,现在这么做是为了讨好他吗,以为这样就可以请求他的原谅?云琥推开了花间诩,久违地红了眼眶,色厉内荏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人类!”花间诩躺在地板上,解开的衣衫基本无法蔽体,像是被冰冷的地板冻到了,又没有兽人高温的身体供热,皮肤上泛点细粒,只有散落在肩头的发丝能给予一点点温度。破了皮的嘴唇又肿又红,脸上却苍白着,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故意卖乖,看上去可怜极了。云琥深深吸了口气,他没办法,就算花间诩放不下哥哥,想在他们两个之间流转,他依旧没办法狠下心真正去责难花间诩。他怎么就这么卑微,但他好像本来就是这样的。在哥哥死后,他明知道花间诩在拒绝他却还是鬼迷心窍地跟上去,一直缠到花间诩接受他为止,和现在的情景又有什么不同?就算花间诩只能把一半的心给他,他还是没办法硬气地转身走人,所有的原则和道德一旦作用在花间诩身上,就一点效果都发挥不了了。云琥最后问了一遍:“你真的不能不爱哥哥吗?”花间诩沉默了一下:“抱歉。”“我知道了。”云琥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脸上只有一片平静,“我愿意和他共享。”花间诩:“啊?”云生珀意味不明:“哦?”“没听清吗,我说,我愿意把丈夫这个身份和哥哥共享。”云琥道。花间诩:这……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展开。云生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在心里笑得云琥直冒火。云琥冷声:【有什么可笑的。】云生珀止住了笑:【谢谢你的大度了,二任。】云琥面色绷紧,也就云生珀是他亲哥,要其他人敢这么觊觎花间诩,还能得到花间诩的青睐,他能把对方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真的很奇怪,只是因为云生珀是他哥吗,还是因为云生珀本来就是花间诩的第一任丈夫?原本不可忍受的事情到了哥哥这里又好像没那么难以忍受了。在云琥的恍惚之后,云生珀暂时主导了身体,朝花间诩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就像在说:看,我就说我很了解他。花间诩:怎么,知道自己是个连爱人脚踏两条船都能接受的恋爱脑很骄傲吗?一个重大的矛盾解决了,小别胜新婚,花间诩去旅行了半个月,他们自然是想念的,云琥虽然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但也按耐下来享受这难得的温馨时刻。花间诩抚了抚爱人的胸膛,怕把人给气坏了,又感觉自己这个行为真的很像水性杨花的渣男,有点怪异的好笑。云琥斜眼看他,将人往怀里扯了扯:“你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