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出那只蓝色灵鸟的不一般了吧,”李夜清双手负后,向着北坊坊牌的位置走去,“孟家长姐本就该去城隍庙了,却能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竟连城隍庙的差事都不能带走,全靠那只蓝鸟的妖气渡化。”
听李夜清这么说,涂山雪不禁追问道:“李君的意思是说,那只蓝鸟就是妖魔?”
“不见得,但也不是凡物。”
两人正说话间,昌化的妖身从李夜清腰间的画轴中飞出,拍着胸脯说道。
“咱家已经拓下了那家书的字迹,等李君回去一看便知。”
见昌化露出妖身,眼前不远处的坊牌下就站着柳折和徐运,李夜清赶紧将它一把按回了画轴内。
……………
北坊坊牌下,柳折扶着绣冬刀柄,正在坊牌下面来回踱步。
朱都尉的案子虽然不牵扯什么,但在内城中又有妖魔作祟,这月余间已经是第三起了。
难不成真是指挥使和左右神君不在,自家这些玉衣卫就成了酒囊饭袋。
上座那位镇抚使大话说得好,张口圣人回京,闭口以正视听,到头来还是要把案子推给下面。
徐运作为光明正大花钱进来历练的总旗,却没有柳折这样的烦恼。
正踱步间,柳折抬头瞥见李夜清和涂山雪已经从孟姜家回来了。
“李兄,怎么样,那倌人到底是不是害杀朱都尉的妖魔?”
等李夜清走来,柳折便急不可耐地凑上前去问起孟姜。
“是,也不是,目前还看不出什么端倪,”李夜清耸了耸肩,回道,“还需等我回去再揣摩揣摩。”
“什么意思?”
“总之你就回玉衣巷中等我的消息,”李夜清拍了拍柳折的肩头,“如若那孟姜真是妖魔,今晚咱们就可以动手。”
说完,李夜清就转身向着琵琶街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肚子牢骚的柳折还在问东问西。
等青日高悬穹漏之中,李夜清和涂山雪也已经回到了衔蝉居。
柳折问了半晌,可实际上李夜清也说不准那孟姜到底是不是妖,因此也只能搪塞过去。
刚回到衔蝉居,李夜清就闻见灶房中飘来的香气。
因为这几日又出了朱都尉的案子,衔蝉居自然是闭门谢客,好在从关辰神君哪里赚来了一张十万银两的飞钱宝钞,就算坐吃山空,也能混上好多年了。
一回到衔蝉居,藏身在画境里的小妖们全都跑了出来。
白泽还在耳房里呼呼大睡,只等着开饭。
桃夭夭从灶房里探出身子来。
“李君回来了,案子有进展吗?”
将绣冬刀放在木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