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比一百个你还重要◎
扈远侯府。
昨日,薛侯爷是过午才回来的,人已经喝的酩酊大醉。
艾夫人大惊,薛搵身上有疾,之前大夫叮嘱过要少饮酒,今日却如此。
驸马府的人送了进内,才告辞而去。
薛搵胸口翻涌,甚是难受,艾夫人命人速准备醒酒汤,勉强灌了半碗。
扈远侯吐了一阵,昏睡过去,直到晚上才醒来,依旧不适。
薛放叫斧头来打量了两次,见酒力未醒,只得随他,何况自己也要养伤。
到了晚间,扈远侯总算恢复了几分清醒,艾夫人叫他喝了汤,又吃了半碗养胃的绵粥,就问他为何竟喝的这样。
扈远侯皱眉道:“外头应酬的事情,你不用管,只把家里弄妥当就行了。”
他说了这句,又道:“对了,今日不是请了那个什么……”
略一想:“杨三小姐过来了么?你看着到底怎么样?”
艾夫人思忖着说道:“若说相貌,这三姑娘确实是没什么可挑的,就是……看着年纪太小了,不太懂事,当着我们的面儿就跟十七斗起嘴来了呢。”
扈远侯转头:“哦?斗嘴?”
艾夫人笑道:“可不是么,她健谈倒是健谈,就是缺了点稳重。”
扈远侯皱眉:“才十五岁,家里又向来宠爱,恐怕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吧,不免有几分娇纵。”
艾夫人“嗯”了声:“我看十七本就是个难以管束的性子,倒是该给他找个……稳得住的,不然两口子将来谁也不让谁,只管鸡飞狗跳,也不是常法。”
扈远侯想了想:“那十七是个什么意思?”
艾夫人道:“我倒是看不出来,回头侯爷或许亲自问他,自然知道。”
扈远侯道:“我听说他今儿回来了?”
“一大早就回了,几乎是杨家姑娘跟二少奶奶才来不久,他就回了,我起初还以为是他听说了,后来才知道不是……”艾夫人又忖度道:“另外,十七似乎闪了腰、又崴了腿之类的,我也没听真切,打发丫头去问,他只说不妨事。”
扈远侯就叫人去把薛放叫来,一会儿功夫果然来了,因为昨夜一整宿没睡,今日无事,薛放索性睡了大半天,先前才醒来吃了饭。
薛放上前行礼,关怀备至地:“给父亲请安,您身体没事儿吧?好好地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扈远侯正吃茶,闻言几乎喷了,抬眸看他循规蹈矩的样子:“你今儿怎么了?”
薛放笑道:“没怎么啊?”
扈远侯拧眉望了他一会儿:“那你今日怎地这么早回来了,不去巡检司了?”
“这毕竟是我的家,”薛放叉了叉腰,他消消停停养了这大半天,伤口总算有愈合的迹象,只越发不敢乱动了,“我当然是得回来住着。”
扈远侯只顾瞪他,几乎忘了吃茶,艾夫人见状便道:“十七,你来的正好,你父亲正也有话要问你。”
薛放道:“什么话?”
扈远侯把茶盏放下,清清嗓子:“你老大不小的了,自然该考虑终身大事了。我只问你,今儿来的杨家三姑娘,你觉着如何?”
因为杨甯提醒过,薛放才有心理准备,可听他说出来,仍旧哑然失笑:“她?她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
扈远侯听这般轻飘飘的口吻,问:“怎么,你没看上她?你……”
艾夫人见他瞧了自己一眼,就起身往外去了。
扈远侯见她走了,才道:“你不是说你心里有人了吗?难道不是杨三姑娘?”
薛放愕然,旋即点头叹道:“幸亏你没去摆摊算命,不然得叫人打死。”
“少口没遮拦的,这是对父亲说的话?”
薛放忙又笑道:“父亲大人息怒,我这次回来,也正想给您商议这件事,我已经打定主意了,要赶紧去提亲才是。”
“跟谁提亲?你说明白。”
扈远侯指着他,着急。